彼時,這隻‘成了精’的黃鼠狼正拿著抹布擦拭桌凳上的灰塵。
鄭鈞禮一個猛子扎過去,黃鼠狼驚覺,竟是敏捷躲過。
黃鼠狼見勢不妙,就要往窗外跳去,幸而江不晚早有預判,事先到了窗邊將窗戶一把子關上,給黃鼠狼擋了個瓷實。
黃鼠狼一頭撞上玻璃,被彈倒在地,腦袋昏昏。
鄭鈞禮手疾眼快,趕忙拿起床邊木盆,死死將這黃鼠狼扣住。
“終於抓到了!”江不晚笑著舒了一口氣。
江不晚跪地,俯下身子,端詳著木盆。
鄭鈞禮微微將木盆抬起,留出了一絲縫隙。
江不晚歪頭,臉頰幾要靠在地上,木盆裡的黃鼠狼尚未回神,軟趴趴地癱著。
江不晚作為一個現代人,這是第一回親眼瞧見黃鼠狼這種生物。
尖尖的焦黑小嘴,圓圓的毛絨耳朵,身子黃溜溜的,有點子意思。
“砰砰——”黃鼠狼清醒,奮起反抗,舉著爪子亂舞,打得木盆砰砰作響。
江不晚驚了一跳,旋即直起腰身,捂住了自己的臉。它那爪子尖銳,被抓一下,很容易毀容。
鄭鈞禮按住木盆,一絲縫隙也不再敢給它留。
這黃鼠狼,看著身量小,力氣卻大得很,鄭鈞禮按著木盆,總有種下一秒它就會抓破木頭,從裡頭逃出來的錯覺。
江不晚近前,也將手壓在了木盆上。
半刻之後,這黃鼠狼才安靜了些。
二人如釋重負,雙雙抬眼,視線交疊,淺然一笑。
此時,湯堅下班到家,桌上的飯菜還升騰著熱氣,
“鄭警官,你們在幹嘛呢?”
湯堅一入門,就看見鄭鈞禮和江不晚倆人跪在地上,好像在搶他的洗腳盆。
“湯堅,我們抓到那個‘田螺姑娘’了!”江不晚抬首,笑道。
“這麼快?”湯堅聞言,大喜過望。“哪兒呢?”
“在這木盆裡。”鄭鈞禮看了眼手下的木盆,示意道。
“啊?”湯堅有些意外。“不說是邪物嗎?一個洗腳盆就給它逮到了?”
“洗腳盆?”
“洗腳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