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數九天,草木凋零,雖然沒有烈烈寒風,但那一分一毫的微風,似乎要把人的骨子給凍僵。
一個年輕人縮在一個茅草屋的床上瑟瑟發抖,雖說是床,其實也只是一塊大石板鋪了點茅草,蓋在身上的是一條餿了很久的被褥,好在是冬天味道倒也不大。
梅有道發誓要整死這個把自己半夜給搬來這荒郊野嶺的破屋的人。自己明明前一天晚上睡得好好的,而且是盛夏,把空調打了16度,再蓋上厚厚的被子,晚上睡得真的是太舒服了。只是早上被凍醒以為是被子沒蓋好,被空調給凍著了,萬萬沒想到醒來之後一個人在這個茅草屋裡。
心裡誹謗不已,可也沒有辦法,因為四周都非常非常安靜,找不到半個人影給自己發洩,而且。。。實在是太冷了。
強撐著爬起來,身上穿著的只剩下晚上睡覺時的一條短褲,梅有道瞅了瞅四周,只有一套看起來比較像衣服的東西穿了起來。
“這什麼衣服啊還有腰帶啊!”梅有道心裡嘀咕著,這衣服倒是越看越像電視上古代人穿穿的粗布麻衣。
在嚴寒的逼迫下,梅有道總算是把這些衣服裹到了自己的身上,只是感覺不倫不類的和這衣服格格不入。
“少爺,少爺,你的衣服物件我幫你帶來啦!”門外響起了一串槓鈴般的喊聲。
不等梅有道答應,門就被一個大漢撞了進來,真的是撞而不是推。
“哇靠這什麼東西啊,怎麼這麼冷的啊。“梅有道沒有被撞進來的大漢嚇到,反而被跟著大漢一起進來的寒風嚇了一跳。
“少爺您別是凍傻了吧?這大冬天的不冷才怪嘞,嘿嘿。”大漢摸了摸梅有道的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頭,傻笑起來。
“什麼什麼?冬天?你放佛在和我開玩笑呢吧?還有什麼少爺啊?你們是在拍戲?還是真人秀啊?怎麼會一個晚上從夏天到冬天的啊?”梅有道急了,“不要和我說房間裡有攝像頭吧?哇那你們不是拍到我只穿一條內褲的影片了?算了算了不和你們計較,只要你們多給我點錢我就無所謂了。”
“少爺您在說什麼啊?別真的凍傻了吧?還有少爺您怎麼真的把頭髮剪了,真的要出家當和尚啊?不就是不願意娶西街宋員外的女兒嘛,有必要這麼作踐自己啊?“大漢伸手想來摸梅有道的頭,被梅有道一巴掌拍掉了。
“摸摸摸,再摸就摸出感情來了老哥。你們還真的挺敬業的哈,這大冬天的還要整我,說吧,是誰出了多少錢請你們的啊?我又不是什麼網紅,整我有什麼用啊。還有這是在澳大利亞還是紐西蘭啊?或者是南美洲?“梅有道還沉浸在找攝像頭的動作中,一回頭又被嚇到了,看到那個壯如牛的大漢匍匐哦應該是跪在自己面前。
“你幹嘛啊?起來起來,什麼鬼啊?“梅有道沒辦法想去拉起來這個大漢,可是大漢這個動作就像鐵打的一樣絲毫不動,”好吧好吧,怕了你了,你先起來再說。“
“少。。少爺,我劉留流。。。“
“哈?666?哈哈哈哈哈。“
“少爺,你再這樣我真的要和老爺說你躲在這裡了!“
“好好好,你說你說。“
“少爺,我劉留流從小就在梅家長大,自問這個忠心老天爺和土地爺都能看得到的,您剛剛喊我老哥,這真的是要小的去死一百次一千次了,雖然小的也想當少爺您的。。嗯沒什麼。還有這當陽縣這麼大個地兒,誰敢整少爺您吶,少爺您不整別人算好的了,還有您說的什麼拍戲啊真人秀更別說什麼澳大什麼地方,小的根本不知道啊。。少爺?少爺?您在聽嗎?“劉留流說完抬頭看了看他的大少爺,此刻嘴巴長的特別得大,好像可以塞得下自己得拳頭?要不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