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人只有鳳輕狂一個,而明淨則還站在原地,很顯然,鳳輕舞是要將她殺死在這裡了。
鳳輕狂不忍心看到有人在眼前慘死,便開口向鳳輕舞求情。
“四妹,不管你跟明淨有什麼恩怨,報復一下也就算了,何必殺人?放了她吧?”
鳳輕舞輕哼一聲,極其不屑地掃了她一眼,說:“你以為自己的面子當真有這麼大麼?我憑什麼聽你的?”
“我向你保證,以後任你折磨,再不逃走。”鳳輕狂脫口說道,自己也不知怎會說出這樣可笑而且怪異的話來。
“你如今落到了我手上,想逃也逃不了了。”
鳳輕舞的話令鳳輕狂啞口無言,確實啊,她自己都是隻甕中之鱉了,還有心思管別人?真是自不量力。
見她無話可說了,鳳輕舞即揮了揮手。
後面的護衛們立刻搭弓拉弦,指著明淨那邊。
“明淨,你我好歹也相識一場,我雖取你性命,但也不會做得太絕,一會兒你斷氣後,我會叫人挖個坑把你埋了的!”
“鳳輕舞,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明淨厲喝一聲,雙目赤紅,如有一團烈火在燃燒,她竟突然朝這邊跑了過來。
見狀,鳳輕舞當即下命令:“放箭!”
鳳輕狂實在不忍看,連忙把頭別了過去,只聽見箭雨飛疾的聲音,不一會兒,就歸於平靜,再回頭看去,明淨已經被射成了一隻篩子,渾身都是箭和血,眼珠子瞪得老大,臉上的怒色猶在。
尤其此時山間萬籟俱靜,連鳥叫聲都無,靜得滲人,她不禁打了個寒顫,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些畫面的碎片,好像類似的場面她曾親眼見過。
可這些碎片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無法拼湊。
“行了,把人埋了吧,咱們也該啟程回去了。”鳳輕舞面不改色地最後瞥了明淨那邊一眼,示意手下清理現場,自己則帶著鳳輕狂離開了。
回到姚府之後,鳳輕狂又被關回了原來的那間又髒又簡陋的柴房裡,吃的還是一天兩個饅頭外加一碗水,鳳輕舞可是絲毫都不含糊。
明淨的慘死場面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陰影,接連好幾天她都忘不了那個血淋淋的畫面,以至於每天晚上做噩夢,幾乎沒怎麼睡,精神狀況一日不如一日。
又是一連好幾天,鳳輕舞都沒有出現,除了提供的吃住條件**道之外,並沒再虐待鳳輕狂。
不過,鳳輕狂時刻都還做著挨虐的心理準備,她很清楚,鳳輕舞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這幾天不見人,說不定是又在琢磨什麼虐待人的新招數。
一天天過去,依舊沒有動靜,越等就越是心慌。
這日清晨,鳳輕狂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開門走了進來,睜眼一瞧,面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正是鳳輕舞。
其實她想告訴對方,這樣裝扮得太過濃豔,一點也不好看,不過為免對方發火,自己多挨一頓打,她還是忍住了沒說。
“來人啊,帶她去洗漱。”
洗漱?
鳳輕狂本來就還沒清醒的腦子愈發糊塗了,鳳輕舞不是來打她的嗎?難道是要洗白了再打?這是什麼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