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明澈撤去了守在院子外面的守衛,但她的活動範圍也僅限於玉鴻酒樓,要想出去是不可能的,她深知這一點,便也沒有再試著去逃跑,十分乖巧地在酒樓內散步。
前兩天江明澈就已經讓沈璃關了酒樓的門,暫停營業了,因而此時的酒樓是座空樓,加上後面的宅院等處,還是有較大的地方可活動。
然而,對鳳輕狂來說,這依然是太沒有自由的,加上午後天陰沉沉的,沒有一絲風動,又悶又熱,更給人一種壓抑感。
鳳輕狂漫無目的地走著,心情卻愈發抑鬱了。
不知走了多久,忽覺有點累了,便準備找個地方坐下歇歇腳。
正在這時,一道聽來似乎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哥,我求求你了,你快把解藥給我吧,要是再不服用的話,他真的會死的!”
仔細一聽,鳳輕狂很快就認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江樓月。
他會死?又指的是誰呢?
懷著好奇心,她緩步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最後在一扇月門外站定,貓著腰往裡探了一眼,果然看見江樓月正在和江明澈面對面談話,她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要是把解藥給你,我手裡就徹底沒籌碼了,這是萬萬不行的。”江明澈嚴厲地表示拒絕。
江樓月氣憤道:“我知道,你還在想著拿解藥威脅鳳輕狂,逼她跟你成親,是不是?你怎麼到現在還不死心呢?她要是願意,早就答應你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那個女人自私自利,從來只顧自己,其他人的死活她根本不在乎,你還想要她為了換解藥犧牲終身幸福?你簡直是痴人說夢!”
“夠了!”江明澈怒喝一聲,“我不許你這麼說她,輕狂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絕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況且,這解藥我還另有用處,我是不會讓你拿走的。”
“不行,你一定要給我,我要拿去救皇上的命!”江樓月一個箭步上前,看上去就要動手似的。
江明澈警惕地瞪著她,竟還後退了一步。
“慕連城當真病入膏肓了麼?你該不會是中美男計,被他騙了吧?”
什麼?慕連城病入膏肓?
鳳輕狂下意識地抓緊了牆壁,心突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
不可能的吧?她走的時候慕連城明明還好好的,而且太醫也說過,就是沒有解藥,撐個一年兩年也不是問題,怎麼可能現在就不行了?
江樓月道:“我是親眼所見,他狀態很差,確實快不行了,根據密報,這段時間朝廷在籌備立後事宜,並且開始在皇室宗親的世子們之中挑選繼承人了,不會有假,我能看著他死,大哥,求求你了……”
鳳輕狂如同被刀在心臟處狠狠捅了十幾下一般,疼得喘不過氣來。
她被困在這裡,與外界完全隔絕,竟不知京城發生這麼大的變故……江樓月一直心儀於慕連城,由於擔心而緊張過度或許也是有的,但她和江明澈兄妹感情一向很好,能讓她如此不管不顧地跟兄長討要解藥,看來情況確實不容樂觀了。
面對妹妹的近乎哀求,江明澈並未動搖心思,依然是狠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