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狂把髮釵放回木盒中,好奇地問道:“義父他老人家有沒有什麼話要你帶給我?”
“有啊,他說姓鳳的那個丫頭沒心沒肺,每次一走就是一兩年,信都不寫一封,還好意思託他辦事,真是白疼你這麼些年了,有本事以後就別再回去見他。”陳禹一邊說,一邊翹著二郎腿喝茶,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噗……咳咳……”一口水噴出來,鳳輕狂差點當場嗆死。
這老爺子真的就像個小孩,還置起氣來了,不過話說回來,她這個少主是真當得不稱職,義女也是。
“呵呵,義父就是嘴硬心軟,等我抽出時間來,一定去看望他。”
“就沒別的話了?”
陳禹翻著白眼想了一會兒,“還有,他讓我叮囑你,一定要好好地仔細地珍藏這支髮釵,要是弄丟了,後果自負,這是他的原話,你要記住了。”
“這麼嚴重?”鳳輕狂轉頭看了桌上的盒子一眼,越發納悶。
為什麼特意派人送來發釵,又特別叮囑“仔細”收藏?這謎語真不好猜啊!
“他有沒有說為什麼?”
“沒有。”陳禹擱下茶杯,給出自己的猜測:“估摸著他就是想戲弄你一下而已,老爺子脾氣古怪,你這麼就沒回去,正氣著呢,閒來無事就整這麼一出了。”
“他是喜歡捉弄人,但還不至於要你白跑這麼遠吧?這是捉弄你還是捉弄我呢?”鳳輕狂並不贊同這一說法。
然而陳禹並不以為意,自顧自又倒了杯茶喝上。
“管他呢,反正東西我送到了,任務已完成,其他的就不關我的事了。”
“好吧,看來問你也是白問了。”鳳輕狂無奈嘆氣,“天快黑了,你就在這裡住一晚再走吧。”
陳禹把最後的兩塊糕點塞進嘴裡,喝完杯中的茶水,打了個飽嗝,起身道:“不了,我現在就啟程回嚴州。”
“不用這麼著急吧?明天再走也不遲啊。”
“我才不要呢,你們京城人都狗眼看人低,我多呆一刻都不舒服,還是儘快回嚴州去舒服。”
鳳輕狂無語,罵誰是狗呢?明明是自己嘴巴太毒!
“那我叫人給你準備馬匹和乾糧。”
“不必了,我喜歡走路,再見了!”說罷,陳禹就姿態瀟灑地出門去了。
發了會兒愣後,鳳輕狂也起身回了院子,雖然搞不懂駱老爺子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但還是將髮釵收藏了起來,準備等將來去了嚴州再問清楚。
次日早上,慕紫顏一起身還顧得上用早點,就匆匆忙忙地來到了宋府。
宋亦楓昨天半夜裡就醒了,之後就沒怎麼睡,一早喝過藥後就非鬧著要下床,下人們拗他不過只好扶他起身。
慕紫顏趕到的時候,看見他正坐在院子裡發愣,手裡的摺扇緩慢地搖著。
“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