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狂趕忙起身去檢視,只見朱兒的手背和手臂被燙紅一大片,尤其手背上,皮都燙爛了。
“小姐,奴婢沒事……”朱兒咬著牙說,她痛苦的表情和額上的汗水可不是這麼說的。
“鳳輕舞!你神經病是不是?”
鳳輕狂杏眼圓睜,怒不可遏,拳頭緊緊攥著,怒火已經積聚在心口,隨時要爆發出來。
但鳳輕舞覺得,這裡到處都是人,鳳輕狂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因而肆無忌憚,燦爛地笑道:“哎喲,三姐這麼生氣做什麼,我不過是潑了一杯茶而已,誰叫這笨丫頭不知道躲呢?”
不料,話音剛落,一杯熱茶就迎面潑來。
“啊……”
鳳輕舞疼得大叫起來,趕緊掃下粘在臉上的茶葉,把茶水擦拭掉,但臉蛋已經被燙傷,正火辣辣地疼,碰一下就覺得皮要脫下來了似的,疼得更加厲害。
“鳳輕狂,你,你敢……”
鳳輕狂抱著雙臂道:“我方才不過是倒了杯茶,誰讓你不知道躲呢,這可怪不得我。”
她用同樣的話回敬給了鳳輕舞,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鳳輕舞恨不得撕了鳳輕狂,然而臉上著實疼得厲害,擔心再不趕緊回去上藥的話會毀容,於是不敢耽擱,像要吃人一般地瞪了鳳輕狂兩眼後,急急忙忙地跑走了。
“小姐,四小姐蠻橫不講理,這次你得罪了她,她一定會報復回來的。”朱兒滿臉都是擔憂。
鳳輕狂素手一擺,渾不在意地說:“那正好,我再狠狠地收拾她一頓,橫豎我都是要跟她清算舊賬的。”
朱兒望著自家小姐,心下不由生出幾分敬意,這幾個月來她的變化,她都看在眼裡,驚喜是肯定的,但更多的是好奇。
一個人到底是為什麼能變化這麼快?
第二天,鳳輕狂果然去找了在賬房那邊當差的家丁,跟他說與朱兒的婚事,張順卓什麼也沒說,只是一個勁地傻笑。
末了才說:“多謝三小姐成全,小人往後一定疼愛朱兒,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說到可要做到啊!”鳳輕狂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個家長一樣,露出欣慰的笑容。
撮合成了一對有情人,鳳輕狂還是挺有點成就感的,接著她又給了朱兒一筆錢,讓她拿去置辦婚事,令朱兒感動得一塌糊塗。
這天晚上,慕連城又越窗來見鳳輕狂,並告訴了她一件事。
“你是說,林氏又打算陷害我,還要利用她肚子裡的孩子?”
慕連城頷首道:“不錯,據手下來報,賀蘭弛給了林氏一種可以讓孕婦流血,卻並不傷及胎兒的藥,目的是汙衊你在她的安胎藥裡下滑胎藥,讓定國公對你憤恨失望,並將你趕出國公府。”
鳳衡極其重視林氏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假如它真的死在鳳輕狂手裡的話,鳳衡是極有可能會一怒之下把她趕出家門的。
林氏這一招,不可謂不狠毒。
鳳輕狂笑了笑,說:“但她怎麼也想不到,我會提前知道她的計劃。”
“我本來還想著,孩子無辜,林氏懷了身孕,暫時就不跟她糾纏了,等孩子生出來再說,但她既然這麼不安分,那就只有給她點顏色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