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問你話呢,你手裡捧著什麼?”
“是,是剛熬好的藥,要拿去給我家小姐的。”喜兒答話的時候,眼神躲閃,顯然是心虛。
“她病了麼?那本王去瞧瞧。”慕北拓說著就要掉頭。
喜兒連忙說:“不用!奴婢的意思是說,小姐只是小病,不礙事的,王爺公務繁忙,就不要操心了。”
“那怎麼行?本王的愛妾病了,焉能置之不理?”
“王爺!”喜兒心急如焚地追上去,但慕北拓沒有理睬,反而加快了步伐。
進到房裡,聞見一股濃烈的藥酒味撲面而來,慕北拓皺緊眉頭,大步拐進內室,卻見鳳輕舞正躺在床上,一張臉腫得他差點沒認出來。
“王爺?你怎麼來了?”鳳輕舞猛然跳起來,身上的傷也顧不得了,“是不是喜兒那死丫頭跟你說了什麼?”
慕北拓看她傷得這般厲害,很是心疼,本想去扶她,可一聽這話,便又忍住了。
“她說你受了傷,卻不敢讓本王知道,乃是心中有鬼,本王本來還不信,但現在看你這麼緊張,看來是真的了。”
鳳輕舞的心一抖,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又去找了鳳輕狂的麻煩,一定會大發雷霆。
“王爺,那個丫頭胡說八道的,妾身只是昨天外出遇到幾個不講理的潑婦,無端被打了一頓,妾身擔心有損王爺的顏面,就讓下人們閉嘴,僅此而已。”
“是嗎?你跟她們有什麼仇怨?好好地打你作甚?”慕北拓可不傻,一眼就看穿這謊話。
“這……”
“你不說實話也行,本王去問喜兒就知道了。”
慕北拓剛轉身,衣袖就被鳳輕舞拉住,聽得她柔柔的聲音裡透著無限的委屈。
“妾身昨天去天牢看望三姐了,妾身只是想去看看她情況如何,沒想到幾句話沒說完,她就對我大打出手,我反抗不了,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這都是鳳輕狂打的?”慕北拓回頭看著鳳輕舞,目光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隨即又轉為憐惜,伸手擁住她的肩頭道:“那個女人,下手也太狠了吧!下次本王見著她,一定為輕舞出口氣!”
想不到慕北拓這麼好騙!
鳳輕舞靠過去,輕輕抽泣,嘴角卻在笑。
“王爺,三姐她對我的成見太深了,總以為我要害她,這才……”
話未說完,慕北拓意識到什麼似的,突然面色一變,沉聲道:“你就是去殺她的,是不是?”
鳳輕舞被他冰冷的眼神盯得汗毛直豎。
“王、王爺,你說什麼啊?妾身,妾身怎麼會去殺三姐呢?她可是我的姐姐啊!”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真以為本王這麼容易糊弄嗎?”慕北拓半眯著眼睛,視線膠在鳳輕舞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上,厭惡感油然而生。
原以為欺瞞過去了的鳳輕舞從雲端一下子跌進泥潭,周身涼了個透徹。
“王爺,妾身知錯了,可妾身這麼做也是為了……”
“可別再說什麼為了本王,這話本王都聽膩了!”慕北拓毫無憐惜地將她推在床上,“本王早就說過,鳳輕狂的命得由我親自來取,任何人都不準動,你卻一而再再而三違揹我的命令,是不是不想在這府裡待了?”
鳳輕舞一時間也來了火,譏諷道:“王爺要是狠得下心來,鳳輕狂還能活得到今天嗎?你根本就捨不得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