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怡和尤沐離開李昱的住處時已是天黑。
這期間她聽了不少關於老陳上班時的事,她則漸漸明白老陳為什麼將時間和精力都給了外人而非家人。
當老陳成了秘案局的一員後,每當接觸案子的時候,就有一種使命感,受害人家屬的樣子常常浮現在他們面前,如果不給死者一個交代,就覺得對不起全世界一樣。
“你今晚就要去機場嗎?不能休息一天再去嗎?太累了。”尤沐問向金怡。
“還好,橋他們都是今天去,我們到了,也好有個照應。”
“這回是什麼案子?”
“還是和你說過的茶刀的連環案。”
“一直沒抓到人,也是夠神奇了。”
“說的不是就麼,倒不是一直沒抓到人,就是感覺這些年抓到的人都不是對的。
這些人被捕之後反覆盤問,也沒查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反倒是錯的人沒少抓,揪出來不少別的案子。”
“有人將這些舊案分析過嗎?有沒有人分析過這些舊案和茶刀案之間有什麼關係。”
“分析過,但沒查出來和茶刀是什麼關係,倒是把過往的一些案子弄出來了。”
“你們分析過茶刀案到底針對的人是誰嗎?”
“懷疑他針對的應該是北國的某一家族,也就是我們後方的大勢力。”
“這麼說來,也是你們的某些行為影響到了他,導致其想復仇,但是針對的卻是你們後方的勢力。”
車子駛進市區,夜半人稀,少有的幾輛車從他們身旁駛過,金怡的心像窗外的道路一樣空。
……
北國當日下午,
玫瑰望向餐桌旁的一副油畫。
“為什麼要在家裡掛這麼苦情的畫?”
玫瑰問向管家。
這大概是葉麗娜小姐第一次注意到家裡的畫,她難得回來,讓老管家有些新奇。
“老爺說,掛這種畫卷會讓人憶苦思甜,更加珍惜現在的生活。”
“現在還有人受這樣的苦,那就是我們的過錯了。”
玫瑰的雙眼盯向畫卷上縴夫們襤褸的衣衫。
“我們看到的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角落,誰知道在其他角落又會發生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