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以後,金怡形容不出來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提到尤沐,她希望他可以過得好。
但她的希望是他過得真的好,而不是表面看起來的好。
兩個人這麼多年,分分合合不是沒有過。
還是頭一回關係竟然這麼微妙,他找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同事,而且還是一個有意針對自己的同事。
一切為什麼看起來這麼諷刺呢?
說不難過,不吃醋,那純屬是假話。
理智告訴金怡,兩人最終很難走到一起。愛情是愛情,但婚姻是婚姻。
尤沐的家庭很難接受金怡這樣的家庭。
談戀愛的時候可以講究愛情,但是婚姻講究的是資源整合。
對於尤沐的家庭而言,心怡心裡很清楚自己家為他家提供不了任何的幫助。
所以在她的眼裡,她和尤沐之間,如果談到婚姻的話,就是門不當戶不對。
世俗嗎?生活就是這樣的世俗。
許久沒有和媽媽透過電話,也不知道她最近過得怎麼樣。從國外回來以後,母親一直都待在海邊的親戚家。
她真的對母親感到好奇,她總是可以弄來一群金怡並不熟悉的親戚,還能和他們將關係處得很好。
若說人的勢利眼,她最早見過的便是母親的勢利眼。
當然自己一直都是被歸為母親瞧不起的那一類,這種感覺好像是母親對父親的感覺一樣,從小母親就很瞧不起她父親。
所以,連帶著金怡也成了母親鄙視的物件。
有時候金怡會回想起湖邊的小屋,那也許是她和父親家族的唯一紐帶。
金怡有的時候也會想到自己的父親,但是她從小就被母親將自己與父親隔離。
她聽到的都是母親嘴裡的隻言片語,關於父親,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他沒權沒勢,只喜歡畫畫,聽說他畫的畫還不值錢。
媽媽曾經刻薄的說過,畫家只有在死了以後他的畫才會成名,但是那個人從來都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