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怡給文凝發微信,問她近況,文凝先回了一個撇嘴的表情,又回道:我家隊長挨罰了,嗚嗚嗚
金怡:啊?怎麼罰的啊?
文凝:讓他做了個檢討,年底獎金沒了。
金怡:……
金怡思忖了一會,感覺罰獎金這種事楊樂應該不能在乎,又問道:楊隊不差錢吧,不過做檢討很煩。你們最近案子跟的怎麼樣了?
文凝:現在聯合調查當晚的女服務生呢,你記不記得,有人說過有個服務生被剪頭髮了,那名服務生找到了。
當天晚上涅林長女和幾個姐妹覺得沒意思,恰巧服務生進來送酒,她們就打起了服務生的主意。
涅林長女和朋友們打賭,說是給這個服務生一萬塊錢,她肯定會乖乖聽話。
你都不知道,她們這群有錢人多不尊重人。在他們眼裡,像服務生這種低收入人群,是可以玩弄沒有底線的,只要他們開出的價格到位,就可以隨意戲弄。
當天她們就拿這個女服務生打賭,給她一萬塊錢,當眾剪光她的頭髮。
這個女服務生家比較窮,一萬塊對她來說就是鉅款,所以當時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只是沒想到在被剪頭髮的時候,看到別人戲謔的眼神和笑臉,女服務生心裡特別後悔。憑什麼有的人就可以仗著自己高貴的出身來霸凌他人,憑什麼自己一輩子辛苦工作最後賺的錢都不夠人家一次玩的多。
市局裡調查過其他服務員,這些話都是她跟別人說的。根據這些推斷,這個女服務員是有作案動機的,並且當天晚上確實還有人看到過她進去。
當晚的監控錄影顯示她在案發當時進過那間屋子,所以她有很大的可能。
金怡看著文凝的回話,想到一個服務生,怎麼可能與國際連環殺人案掛上關係呢。雖然她有作案動機,但並不等於她有作案條件啊,她上哪弄的茶刀呢?
這些問題她會想到,難道其他人想不到麼?不可能,還是他們為了什麼目的,故意想要早點結案?把事情推在一個無辜的服務員身上可不是什麼高明的做法。
金怡想到此,問道:案發現場沒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嗎?除了茶刀和眼球之外。
文凝:好像真沒什麼了,連腳印,腳印沒法判斷,人太多了,現場破壞的有點嚴重。人被殺以後,應該是沒多長時間就被發現了,她在的雖然是內間,但是有個吧檯,而且屋裡也能容納很多人。
這就是鬱悶的地方,你說那麼多人的場合下,兇手的心理素質得多好,能殺個人然後毫無恐懼的離開。
監控正在查,內間附近沒有監控,只有走廊裡才有,電梯裡也有,但是那些監控顯示案發之時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經過。
對了,還有一位就是她的未婚夫,一共上去過兩趟,他的可能性也比較大。
目前這兩個人已經被帶到了市局審問,不過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些蹊蹺。
張昆怎麼看也不像個連環殺手啊。
文凝說罷,金怡回想整個案情,倒黴的是她對案發現場完全不瞭解,包括最後去調看監控等事,她都不知情。
現在想想,當時跟著調查那幾天,純屬就是幫小忙。因為金怡可以說對於案情根本不瞭解,並且案子的細節和現場都沒有見過。
一般現場只保護一段時間,現在一個月過去,酒店還得營業,要不是迫於涅林家的壓力,估計開業會更早。
當然,局裡這麼著急把案子破了,主要也是迫於涅林家的壓力。涅林家不是個好惹的家族,在本國也很有勢力,聽說周局和趙局等人被上面罵得很慘,全域性這些年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了這個案子上。
金怡想起總局正好有檔案室,便起身去檢視資料。
六年間,十多起案子,難道就沒人發現什麼端倪嗎?這些案子總會有重疊的人群吧,那麼兇手就應該在這些人當中,可是兇手除了茶刀以外,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又讓人很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