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陰差轉身離開了大殿。他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南夷國,在一個偏僻的秦樓楚館內,他找到了一個跟“風青雲”一模一樣的人,這人是南梁皇帝微服私訪時跟一個歌女所生,就此淪落風塵。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眉心處有個紅色小痣,看上去妖冶的緊。
這人一身紅色紗衣,瀲灩、璀璨,繼承了他母親的歌喉。在下面一群喝花酒的人圍觀中,在高臺彈著琴,唱著曲兒,一雙眼睛滿是似嘲似諷,“浮萍漂,浮萍漂,我心碎掉了。你在朝,我在窯,富貴貧賤天塹之遙。浮萍漂,浮萍漂,天若有情天亦老。一黃泉,一泥沼,思親不見心痛如絞。她如曇花,夢醒魂飛,我如沙礫君不知道。”
“好……”
陰差見這人不錯,瞧著這人曲閉,無數臺下的看官們向高臺上扔著銀子,不覺就躲開了。他沒功夫看小丫鬟、小童撿這些,目光追隨著那人而去。
陰差來接,不去也得去啊!
蓬萊。
遲顏運功給自己療著傷,他是無法容忍身上留下傷疤,留有血痕的。紅光、青光在房間內來回轉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迅速結痂,很快消失不見。
伊可最省事兒,他天生就是不老松上的枝丫,沒有痛感,衣服被抽壞了,他身上愣是傷痕都沒有。他瞧著桌子上的食物,聞著很香的模樣,學著平日吃飯的模樣,一點一點兒的吃著東西,每每此時,他都覺得自己不再是沒有血肉的人,而是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普通人。
有人吃的香,有人廢寢忘食。
秋子墨的陣法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人站在沙盤前,最後推演著,他想再改進一下,還可以更完美。
“師尊!”敲門聲想起,秋子墨應了一聲,“進來!”
忘川端著一盅燕窩走進了秋子墨的寢殿,看到他還沒歇著,臉拉的老長,“師尊,您吃點東西吧!晚上就沒見您怎麼吃!”
秋子墨“嗯”了一聲,在沙盤上西北角的地方畫了個圈兒。
“師尊今天沒有毒發!”忘川給秋子墨盛著燕窩。
“嗯!”秋子墨應著。
“那往後還是多讓師妹在師尊面前晃晃的好。”忘川走近了沙盤,將手中盛好的燕窩送到了秋子墨面前。
徒弟都將食物送到自己嘴邊了,秋子墨嘆了口氣,還是接了,然後涼了涼,舀起香甜的燕窩往嘴裡送。
“明天讓他們休息一天吧!”秋子墨心疼徒弟。
忘川撇撇嘴,有些吃味兒,“師尊,以前您可沒這麼心疼過我!”
“你不是男孩子嗎?”在秋子墨這樣的上位者看來,男人要承擔一切,不像女孩子,需要呵護、需要保護。
忘川哽住了,好,他是男的,他當初是男鬼,所以,他不知道疼。
秋子墨還以為這徒弟是回去休息了,絲毫沒發覺,人家是被他氣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