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鶴樓一役過後,因為傷重的關係,風易等人一直在蘇州卓曉宅邸養傷。
魏慶在得知魏羅衣的訊息後,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蘇州,本想要數落她一番,可當他看到她傷重而昏迷不醒時,那罵人的話到嘴邊終還是忍了下去。
“好好養傷,爹爹會一直陪著你的。”
魏慶坐在魏羅衣的床邊,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長嘆不止。
他不禁又想起了沙州一役,想起了那個恐怖的夜晚,想起了那個身著鴉羽斗篷的佝僂,也想起了滿臉是血的風易。
那日,沙州城已破,他們正處於撤退的階段。
帳篷內人心惶惶,帳篷外大雨傾盆……
“將軍,夫人要生了。”福叔高喊著,那時的他還被魏慶稱作小福。
聽到夫人即將臨盆的訊息,魏慶的心裡又是歡喜,又是擔憂。
他徘徊在生產的帳篷外來回踱步,異常緊張,也不知過了多久,帳篷內傳來了一聲嬰兒的哭啼,隨後便是穩婆的尖叫聲。
察覺到異樣,魏慶趕緊破門而入,可一進到帳篷內,頓時被裡面的場景給嚇住了。
因為他看見一個身著鴉羽斗篷的佝僂,一手貫穿了夫人的心口,一手則正掐著那剛剛降生的嬰兒。
佝僂一見魏慶進到帳篷內,當即將夫人扔向了他的懷中。
“夫人,你……”看著渾身是血的夫人,魏慶已然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
“救救……我們的……孩子。”夫人顫抖著將一張帶血的絲巾交到魏慶的手中,並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了。”魏慶咬了咬牙,忍痛將她放在了地上,拔劍往佝僂砍了過去。
“桀桀桀桀……”佝僂掐著嬰兒,併發出了恐怖的笑聲,絲毫不在意魏慶的進攻。
魏慶見他如此輕視自己,憤而刺去,可剛一碰到他,卻發現他的身體化作了一團煙霧,自己雖然穿他而過,卻根本不能傷及他分毫。
這時,風易殺到了,只見他一刀劈在佝僂的腰間,劈得他鮮血橫灑。
“桀桀桀桀。”
看著自己腰間的血,佝僂又詭笑了起來,然後帶著嬰兒縱身離開了這間帳篷,風易一見立馬也追了出去。
魏慶見二人離開,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他停愣了片刻後,趕緊喚來了人手,並安排了一部分人手照顧夫人,隨後,魏慶帶著另一部分的人手追了出去,並在附近開始搜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