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站在夜風裡抽了根菸，思來想去還是給陸凌霄打了電話。
陸凌霄比預計的時間晚回來了幾個小時，一下飛機就接到老孟打來的電話。
看看外面逐漸黑下來的天，他起身直奔葉溪住所。
……
戴寧接過葉溪遞過來的水，喝下小半杯後，才像是找回了這半條命。
她放下水杯，開始仔細的打量站在一旁的葉溪。
葉溪知道她是陸凌霄的母親，站在她身旁表現的異常緊張拘束。
戴寧自然是記得她的，畢竟葉溪曾經也擔任過她的泥塑課老師，雖然時間很短，但還不至於忘了她。
“是你？”戴寧先開口道。
葉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便只站在那裡看著她，彷彿戴寧才是這裡的主人，她才是客。
看著葉溪噤若寒蟬的樣子，戴寧長舒了口氣，問：“你就是宥宥口中的那個葉老師？”
葉溪這才反應過來，陸家老太太突然出現在這裡居然是為了這個？
葉溪點點頭：“是，我之前擔任過宥宥的書法班老師，只是現在……”
葉溪也不清楚戴寧知不知道她和宥宥之間的關係，她一時間也不敢提起這事。
戴寧沒有回答她，而是起身在客廳裡轉了一圈。
葉溪趕忙去鞋櫃裡找了一雙拖鞋出來送到她面前，說：“您穿上拖鞋吧，地上涼。”
戴寧朝著她手裡的拖鞋看了一眼，低頭穿上。
葉溪的家裡還算乾淨，只是太小。
對於住慣了大別墅的戴寧來說，這裡等同於雞窩。
不，可能還不如雞窩。
她的牌友蔣太太家裡養的寵物雞住的房間都比這大。
“你一個人住？”戴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