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嘿嘿一笑,“天羊追事,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
王延志面容古怪的看了一眼天羊,現在大周竟然成了這樣, 士族都敢明面上與皇城對抗了,即使是下過中央集權詔令的天子,他的統治力已經下降到這種不堪的境地。
首領揮了揮手,所有布衣蒙面人都從房頂跳下,數量看來約摸有二十多人,在這個小院子裡顯得十分的擁擠。
“要不要出來聊一聊?我的誠意已經很足了,只要你們將賬本交出來,讓我好交差一些,你們都能活下來,何樂而不為呢?”
天羊追事嗤笑一聲,握緊了手中鐵劍,現在不是他想妥協就能妥協的,就算他把賬本給了蒙面首領暫時活了下來,但是他的任務也就失敗了,上一次苟活下來是林提督的格外開恩,這次再失敗的話,恐怕就要遭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慘地。
“你好交差,我就不好交差了,想來就來吧,大不了就是個死字。”
首領又從窗戶外看了眼王延志,他搖了搖頭道:“冥頑不靈,給我上!活捉王延志,其餘人等格殺勿論!”
天羊將王延志推入內屋,他拿著鐵劍迎敵而上,現在就算明知是死也要硬著頭皮頂在少年,如果賬本被這些人搶先,惹怒了那個真正意義上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周太子,自己的命恐怕閻王爺也不會收了。
說話間,二十多個蒙面人蜂擁而上,天羊站在門口處一手持劍一手提著椅子,他一把將椅子丟出,椅子砸倒一人後散做木屑,天羊趁機一腳踢在那人心口,被踢的蒙面人吐出一口心血倒地不起。
劍客以君子劍法為主,切磋殺敵皆是漂亮的劍招,可現在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天羊作為一名劍客,已經顧不得什麼仁義廉恥,不管是陰招還是下三濫的招數通通使了出來,反而劍招成了輔助。
這一群蒙面人也不是好欺負的主兒,一個個手持刀槍棍棒斧鉞鉤叉,各種各樣的兵器往天羊追事身上招呼,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天羊面對的是四十多個手臂,僅一個照面,用椅子放倒一人後身上就掛了彩,渾身衣衫凌亂不堪,好好的一件黑衣變成了碎布條,胳膊上還有一個翻卷著皮肉的駭人傷口!
蒙面人首領負手而立站在院中,不管是皇城司大名鼎鼎的追事,還是那個把握著十多個士族命脈的王延志,今天在他眼中都是待宰的羔羊,只要在天黑之前拿下這兩人,自己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以後大把的榮華富貴等著他!
雖然這次得罪的是皇家之人,但是這些皇城人士與士族都有那麼幾分心照不宣的意味,只要不在明面上撕破臉皮,在暗中怎麼來都行,還有就是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況且十多個士族的財力堪比大周國庫,首領一輩子刀口舔血,能活下去就行了,哪裡會在乎給誰辦事,又得罪了什麼人。
他已經想好了,這一次只要辦成了,帶著士族們給的天價報酬遠走高飛,縱情後半生!
蒙面人首領看著越來越力不從心的天羊追事,他拋接著手中精緻的匕首,嘲弄道:“這就是皇城司追事的實力?也不怎麼樣啊,我這幾十個手下不過是力氣大一些的武夫罷了,竟然能讓追事吃癟,這群兔崽子以後出門也有吹牛的資本了。”
天羊沒有理會蒙面人首領的冷嘲熱諷,他一劍刺穿一人腹部,緊接著旁邊又有一個流星錘砸在了他的身上,若不是他是一名七品武夫,恐怕這時候已經倒地氣絕身亡了。
天羊追事又一劍削掉一人的臂膀,那人臂膀掉落時還不忘一刀紮在追事的大腿上,他一個踉蹌半跪在地上,尚有行動能力的蒙面人還有十多個,一股腦的又壓了上來!
“放棄掙扎吧,你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這個時候你們若是回心轉意,說出賬本的下落,我依舊可以饒你們不死,沒辦法,我就是這麼一個大度的人,天羊,你覺得呢。王公子,別光看著了,再不交出賬本,這個一直保護你的人可真要英勇陣亡了。”
“你放屁!”
天羊在地面上翻滾一群,鐵劍由握著的直線轉成一個大圓,凡是他所看見的身體全部都一劍招呼下去,許許多多的蒙面人都捂著腿部嗷嗷痛叫。
天羊掙扎著身子起身,鐵劍無力的揮舞著,“王少爺,千萬別把賬本給他,現在老子是個死,你如果告訴他的話,我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不要相信這傢伙的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