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三斤也看到了自己父母,本能地想要衝上去,卻是被副官拉住了。
蘇逸搖搖頭,“這是在搞什麼大型悼念會啊?蒙上他們的眼睛,然後全部打暈帶回去吧!哦,對了,留下幾個人,把他們圍著的那地方給挖了。”
夜色就像稠成一團的墨。
一些警衛護著三斤把他的父母送回了家,而秦隋和蘇逸則一直等到下面的人都被帶走的差不多了,這才走近了去看那處被眾人圍著痛哭的地方。
“還以為做人的多少都能有點良心,好歹給個墳堆呢。就算沒名字,至少也不會被人隨意踐踏吧。”
“什麼意思?”
“我在說,活著的人才是可怕的鬼!當年郭正安沒正眼看過他那正妻也就算了,死了連墳堆都不給人砌一個。”
蘇逸白了他一眼,等著人拿了鏟子來挖土。
哼哧哼哧的挖土聲和鄉下郊野的雞鳴一起見證了天色的由暗轉亮,眾人看著那平地下挖出的一副早已損毀多時的棺材,其中郭正安還不算腐壞的屍身身邊,放著一尊與郭家正廳中相似的牌位,只是上邊隻字未寫。
蘇逸沒去看郭正安,只盯著那牌位多看了兩眼,“把東西給我。”
地下挖土的人聞言,便取了牌位上來。
“回去吧!”
蘇逸懶懶的朝著秦隋說了一句,她將身上的軍袍散開,將牌位包裹其中,便轉身走開了。
而秦隋負手看著棺材裡的顧正安,感覺屍體的表情還算安詳,不像是會詐屍的樣子,他這才跟著蘇逸轉身離開。
回到警察廳,大多數被打暈帶回來的人都還沒有醒過來。
也不知道是警察下手太狠,還是下手太狠。
蘇逸只覺得無奈,不過她本來也不打算在這兒停留,反倒去問了警員阮鈴芳的去向,才知道郭時南被送去醫院,而她醒來後也去了醫院。
蘇逸聞言,便扭頭抱著牌位朝醫院走去,秦隋則鬼使神差的緊隨其後。
他想好了,若是蘇逸問起,他就說他只是想要等著取回自己的衣袍,可惜蘇逸一路走著,就算看到了他,也沒有半分想要發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