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栩心中只覺得煩躁不堪。
“這事不用審了。”天子十分暴躁。
司馬芸:???!!!
“今日之事,意外而已,多得湘王護駕有功,母親不必再多言,母親今日也受驚了,才至於如此的草木皆兵,母親還是早些歇息才好,朕有些疲累了。”
晏遲看著震愕的司馬芸,心中著實覺得好笑。
建議秋狩之記的武官,本是司馬修保舉,跟司馬權熱絡得很,羿栩心知肚明,這讓他這麼審?就連籌建圍場那位官員,其實也是羿栩自己的心腹,再能審出個什麼名堂來?
他所做的事,無非是讓那位武官,“無意間”聽說了大衛的秋狩之禮當初是被眾多文臣諫議廢行這樣一件事罷了,這本就是真事,且一代一代的衛天子,因為重文輕武,逐漸沉迷於音律、書畫、美色、茶酒,造成軍備荒疏,才失了淮河以北半壁江山,偷安於江南,這樣的弊病幾乎也是擺在明面上了,多的是人感慨議論,武官聽在耳中,不算什麼奇異事。
至於料定羿栩會擇中吳山建圍場,這更加容易了。
因為臨安近郊,唯吳山適合。
圍場建成之前,他就將狼群縱養其間,這些狼群是經過馴化的,無令不會傷人,還知道躲避行蹤,它們自己會獵食,不需要投養,負責興建圍場的官員根本沒有狩獵的經驗,哪裡察覺得到幽林山間,藏匿著這樣一群兇獸?
誰都想不到秋狩之禮會生這樣的變故,因為誰都想不到野獸竟然能被馴化到這樣的程度。
晏遲被羿栩留在了乾元殿。
“無端勿怪大娘娘,有些事情,我並沒有告知,今日這起事故又確讓人心驚膽顫,幸好有無端在場,否則我……所以大娘娘難免疑神疑鬼,就連我也想不通,為何狼群竟似有人操縱般襲擊我,為何只有無端能夠將狼群擊潰。”
“這些狼,是因邪靈附體。”晏遲開始了他的胡說八道。
“邪靈附體?!”
“沒錯,所以普通護衛難以將狼群擊殺,唯有以道術才能解厄。”
“無端能以道術殺狼,是否也能以道術破敵?”
羿栩其實真正想問的是能否以道術殺人,要可以,那真是太可怕了。
原本是可以的,晏遲修的就是殺伐之術,可惜現在已經不能了。
“除非敵軍先被邪靈附體,才能以道術殺之。”
羿栩吁了口氣,但轉而又擔心:“邪靈為何會附狼體?既能附狼體,是否也能附於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