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兒從頭到尾都是坐在床邊，沒有插一句嘴，她安靜的時候很容易被人忽視，像個隱形人一樣。
小九兒還記得今天王辰在拍賣會上說的事，不禁有些緊張，絞著手指道：“小辰，今晚能不能不要啊，我怕疼……”
白色的節能燈的燈光灑在她身上，讓她漂亮如瀑的光導青絲更像是鍍了一層發光物質似的銀光粼粼，垂著眼瞼，劉海被掀到一邊，眉宇間帶著些許勾人的嬌媚。
這貓妖有毒！
這是王辰腦中的第一個想法。
但聽到小九兒的話，王辰先是一愣，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噴笑出聲。
“哈哈哈！小笨貓也有害怕的時候啊，放心，我說的是有意義的事，不是那種事，不會傷害你的。”
王辰似乎感覺到鼻子有些發熱，猛地鑽進自帶的衛生間裡，過了十來分鐘，他似乎洗了臉，並且還帶了一盆熱水出來。
小九兒已經把今天穿的黑袍脫掉，換上了一件糖果色的衣衫，她把自己鬢角的一撮銀髮用一根米白色的髮帶束起，裝飾十分俏皮活潑，充滿了陽光的生命氣息。
“小辰，你拿熱水出來幹嘛呀？”這裡的熱水供暖系統還沒有連線上，只有冷水，王辰明顯是用靈力來把水燒熱的。
王辰將臉盆放到小九兒面前，理所當然道：“給你洗腳啊。”
“什麼？！”小九兒還是挺驚訝的，王辰還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做這種事。
王辰伸手卷起她的一撮漂亮的銀髮，將髮絲繚繞在指尖把玩，說道：“你知道嗎，我這輩子一共欠了兩個人，兩個永遠都還不清的人，一個是媽媽，一個是………你。”
小九兒還有些發懵：“我，你沒欠我什麼啊。”
王辰只是笑笑，並不言語，讓小九兒坐在床上，脫掉她的鞋子，將她瑩白的小腳泡進溫水裡。
小傢伙就是什麼都不懂，你給了我第二條命，這欠得還不夠多嗎……
第一條命是媽媽給的，第二條是你給的。
王辰不知道，他從來沒有把小九兒對他的好當成理所當然；殊不知，是小九兒自己，她已經把自己為王辰付出當成了理所當然。
他們之間，形成了一個動態平衡。
王辰洗的很慢，很認真，小九兒白嫩的小腳趾頭排列整齊，上面沒有露出一絲多餘的指甲，但王辰知道，她的指甲全部收進了肉裡。
王辰就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似的，突然來了一句，“晚上洗腳有助於睡眠。”
“哦哦。”明明是一句科普的話，但小九兒居然聽得有些臉紅，不知是羞的還是熱水熱的。
王辰還炫耀一般的道：“而且我還在這裡面加了一些鹽，對你的面板有很好的護理作用。”
在三界中，他的雙手翻雲覆雨，叱吒風雲，在家裡放下一切身段為老婆洗腳，而且還照顧的十分周到。
要是讓仙界的那些敵人看到王辰這個樣子，估計得被嚇得道心破碎了。
洗好腳後，王辰將東西收拾好，變魔術似的從身上拿出一摞半人高的課本來，壞笑道：“九兒，這就是我說的有意義的事，明天你就去上課吧，就算是妖族也不能違反規矩的，是吧，要帶好妖族的頭。”
原本甜蜜蜜的小九兒瞬間臉都綠了，沒想到沈厲河的預言居然中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