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道友,這一次真的只能仰仗你的力量了。”天庭當中,雲中君將師北海,白澤道君,三清道人以及伏羲道人聚攏於一處——東皇太一還在閉關,天庭當中,雲中君以及面前這些人的意志便意味著整個天庭的意志。
“雲道友你匆匆召集我等,還沒說是什麼事呢。”師北海神色肅然,從雲中君的舉動當中,他便是是察覺到了風暴降臨的感覺。
自雲中君加入東皇太一麾下以來,他還從來不曾有過這般急切的時候。
“之前,紅雲道人來訪太真道友,隨後太真道友便與紅雲道人一起出發去了洪荒大地。”
“太真道友和西極的四位神聖,有舊怨在前,而西極諸位神聖當中,紅雲道人和鎮元子相交甚篤,他此來便是為他們說項——我很是擔心太真道友的這一行會出什麼事。”雲中君稍稍低下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簡單的將前後因果說了一下。
“既然是紅雲道人代表鎮元子前來,那就說明西極的四位神聖有了向太真道友低頭的意思,而且太真道友的背後有我們天庭,西極的那四位神聖,又怎麼可能向太真道友動手?雲道友你是不是多慮了。”白澤道君沉吟了一下,這才是問道。“至於說備戰,以天庭的體量,一旦臨戰的話,所耗費的人力物力,皆是不計其數,這真的有必要嗎?”
此刻,雲中君召集眾人,除了商議太真道人之事以外,還要求眾人做好和巫族再次開戰的準備——在白澤道君看來,這兩個要求,前者還好,但後者,就實在是有些沒頭沒腦了。
“我擔心的,不是西極的四位神聖對太真道友動手,而是十二祖巫對太真道友動手。”雲中君的眉宇之間一片陰沉。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太真道人離開的時候,他以望氣術觀察太真道人的氣運所看到的,縈繞於太真道人身上那近乎是鋪天蓋地一邊的劫氣,就算是太真道人頭頂那華麗無比的紫氣,在那劫氣的沖刷之下,也都是搖搖欲墜。
“西極四位神聖之事,乃是我和太真道友對西極的那四人用的計,其目的便是為了借巫族之力將那四人逼出來,令他們歸入天庭的羽翼——原本我和太真道人皆是認為,這一策破無可破,解無可解。”
“但今次,在太真道友離開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若是因為某種原因,太真道友赴鎮元子邀約之事被十二祖巫發現,然後十二祖巫與鎮元子道場之外對太真道友進行伏殺的話,那接下來的局勢,會如何演變?”
“與當前而言,一旦太真道人隕落,我們天庭的力量大受損失的同時,聲勢也會大大的受挫。”
“從長遠來看,西極那四位神聖,無論他們是主動牽扯到此事當中,還是被動牽扯進此事當中,他們會成為我們天庭的生死之敵,絕不可能再與我們天庭合流。”
“如此一來,在我們和巫族之間,他們就只能選擇巫族——迄今為止,除了西海那些被巫族強逼而加入巫族的太乙道君之外,天地之間還沒有太乙道君願意自發的加入到巫族當中,與我天庭為敵。”
“若是有了這個先例的話,那麼加入天庭的太乙道君定然會越來越多,這對我們天庭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可這一切,都只是雲道友你根據自己的推測而做出來的推演,事態的演變,並不一定真的就會如此。”伏羲道君也是猶豫了起來,一旦天庭進入戰時的狀態,那麼巫族同樣也會進入戰備的狀態,如此一來,他自己的工作量大增,到還在其次,但戰時狀態下,巫族對洪荒大地的防備,也必然會更上一個檔次,這不是伏羲道君所願意看到的。
“雖然只是一個猜測,但我這般的統帥,本來就是未慮勝而先慮敗——在戰爭開始之前,就先封死敵人一切的可能,如此一來,敵人便只能是順著我的節奏而動,以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雲中君鄭重的道。
“我倒是覺得雲道友的顧慮,並非是無的放矢。”這個時候,一邊的上清道人也是出聲對雲中君的提議表示了支援。
“西極五位神聖,號稱同氣連枝,但在紫霄宮中的時候諸位便看得出來,他們之間自有云波詭譎——龍鳳的時候,他們能夠為了自己的安穩出賣太真道友,如今他們為了自己的安穩,繼續出賣紅雲道人和太真道友,也並不會令人覺得意外。”上清道人沉聲道。
在雲中君講述了太真道人和西極四位神聖的恩怨之後,不管是上清道人還是旁邊的玉清道人,提及西極那四位神聖的時候,都是一副不屑的模樣。
畢竟,那四位神聖所做出來的事,實在是叫人不齒——若是一開始就和太真道友有矛盾也就罷了,但偏偏卻是在太真道人約定好之後,再背信棄義……
……
“太真道友!”當太真道人出現在鎮元子面前的時候,鎮元子不由得大驚失色,一身氣機動搖之下,那人參果樹的葉子,都是簌簌而動。
“你怎麼會來這萬壽山,難道就不怕漏了行蹤被巫族抓住?”鎮元子一臉緊張的查探了一下週圍,然後催動法禁,將萬壽山的周遭徹底封鎖起來。
在紅雲道人去往天庭的時候,鎮元子最大的野望,也不過只是紅雲道人可以說動太真道人,然後他親上天庭和太真道人面對面交流一番,但誰想到,太真道人卻是親自來了這萬壽山。
“我的來意,鎮元道兄你應該知曉,當年的事,該有一個了斷了。”太真道人看著面前因為自己的出現顯得有些驚愕,甚至於驚慌的鎮元子,神色亦是滿臉的複雜。
西極的五位神聖當中,鎮元子是最為風光霽月,也是最為敦和醇厚的人,其他人毫無徵兆的背棄她,太真道人或許還想得通,但鎮元子也是如此,卻是令太真道人怎麼也想不通,也正是因為鎮元子的背棄,才是令太真道人對此事難以釋懷,一直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在無意之間惹了他們四人的忌諱,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才引得了他們對自己的背棄。
“當年之事……”鎮元子臉色糾結再三,良久之後才是長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講述起來,以不帶任何感情,不帶任何揣測的態度,將當年之事的前後種種,一一的講述出來。
“這可真是巧啊!”聽完,太真道人也不由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