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後,便於這蓬萊島前,各引大軍,一決勝負。”
“勝者,君臨東海,敗者跌落塵埃。”
“呂道陽,你敢還是不敢!”一卷玉簡出現在白澤的手上,輕輕地敲擊著,他的聲音平淡,但帶著之前龍族調集大軍,一戰撲滅七位先天神聖,一戰定鼎邛源海域的威勢,卻是令呂道陽之前所營造出來的威嚴,顯得無比的可笑。
敢?
還是不敢?
短短的五個字,在穹天之間迴盪著,直指問題的核心。
“十餘萬年來,我的挑戰者,非止你們一人而已。”
“但我依舊是端坐於東海之巔,等著下一位挑戰者的出現。”
“白澤,你要戰,我便如你所求。”
“我在這蓬萊島等你,且看看,你所以為的無敵之軍,能不能攻破我的蓬萊島。”
“你能否帶著你此時的驕傲,出現在我的王座面前,從我的手上接過東海的權柄。”
“不過,邛源海域距離這蓬萊島路途遙遙,你引大軍而來,勞師遠征必會影響士氣。”
“我也不佔你的便宜。”
“給你三百載的時間,令你大軍一路而至蓬萊島。”
“再與你二百載時光,令你整頓大軍士氣。”
“百年之約,便改為五百載吧。”
“也免得你如同之前的挑戰者一般,輸了還要尋得無數的理由。”
聽著呂道陽這故作大度的話,白澤道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當作何以對——他們彼此之間的虛實,旁人不知曉,但一路勾連眾位先天神聖們而來的白澤難道還不知曉?
呂道陽麾下的先天神聖們,固然是將大軍給集結了起來,但他們所集結起來的大軍,連最基本的磨合都還不曾完成。
這五百年,說起來是不想佔龍族的便宜,但實際上,卻是他想要給自己爭取的整頓大軍的時間,以及令龍族大軍計程車氣從巔峰狀態下跌落下來的時間。
“看來,東王陛下是有把握在這五百年中登臨太乙之境呢。”白澤冷笑著,也不管呂道陽言語當中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