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極自問,在逍遙真仙當中,他也算是一個強者,若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多次進入水眼的深處,然後全身而退。
“難道是不朽金仙?”玄極皺起眉頭,他可以確定,無論是在水眼裡面還是在水眼外面,他都不曾與那些不朽金仙有過照面。
“不是不朽金仙,而是一位和你一般的逍遙真仙。”明庚信手一撈,從那潰散的衣角當中,撈出一抹如星日月一般的氣機來,雖然只是剎那,這氣機便消散於無形,但只這剎那,他們就已經察覺到,這氣機的背後,確實只是一位逍遙真仙!
“這一段時間,你就先不要來這勾月坊了。”勾月坊中,一枚純白色的信符飄忽出來,落到玄極道人的掌心。
“你持此信符,去和你之前有所交集的人,都見上一面。”
“信符因誰而動,那誰就是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記之人。”信符當中,有聲音傳來。
“是。”玄極道人接過信符,將其懸在腰間,退出了勾月坊。
“陛下,我們該怎麼辦?”玄極離開之後,明庚才是匆匆回到勾月坊。
勾月坊中,白澤端坐於正殿當中,手中拿著一卷記載了一些閒情逸致的道書。
“放心。”白澤依舊是看著手中的道書,“那印記與滄海君無關。”
白澤的聲音當中,自有一種撫平人心的力量,令明庚被那潰散的氣機所攪亂的心緒,重新的平靜了下來。
“何況,有我在此,縱然是滄海君親至,又能如何?”片刻後,白澤才是心滿意足的將手中的道書放下。
“說起來,我倒是對那印記的主人,好奇的很。”
“我們在這神城當中,已愈萬年,如今,還是第一次有人抓住我們的尾巴。”
“不知此人,到底是敵是友。”明庚找了一個地方端坐下來,言語當中,還是有些憂慮。
“四十九位先天神聖,將這東海晶瑩得幾乎是密不透風,我們好不容易才在龍城當中,找到了撬動局面的氣機,若是這個時候被滄海君所察覺,那可就真的是前功盡棄了。”
明庚所擔心的,並不是他們暴露之後的安危與否,而是他們暴露之後,他們的謀劃,很有可能就會毀於一旦。
為了謀劃的順利推進,白澤這位先天神聖,親自來到這神城坐鎮,而一萬多年的時間,他們廢了不知道多少心思,才是將他們的人,一個一個的安排到了這神城各處的緊要之地,或是神城禁制的關鍵節點,又或是在水眼當中的大軍當中,處於承上啟下的關鍵位置。
而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一個目的——當他們的謀劃成為現實的時候,能夠在第一時間,切斷滄海君這位先天神聖對神城的掌控,保證神城當中,一個訊息都傳不出去。
“無妨,反正我們的謀劃也要成功了。”白澤手上,換了另***書。
……
“先天靈寶?”神城正中間的龍宮當中,一個不朽金仙,立於靜室之外,片刻後,靜室緩緩開啟,滄海君持著一枚玉簡從靜室當中踏出來,目光當中,滿是驚疑。
“是不是先天靈寶,我也不敢確定。”
“我已經是令人將那地方封鎖了起來,只等陛下親往查探。”那不朽金仙低下頭。
滄海君手中的那玉簡,便是這位不朽金仙送進其閉關的靜室當中的。
“先天靈寶嗎?”滄海君垂下目光,捏著玉簡的手掌不由得一緊。
那玉簡當中,封存了一縷氣機——那氣機杳杳無存,若有若無,介於虛實之間,明明古老無比,但卻有給人一種初生的感覺。
這氣機,在他們這些先天神聖當中,喚做先天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