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租總算可以夠我買兩包煙的錢吧？”
連凱又朝他臉上吐了一口煙，嗆得榮英明連連後退著，在面前扇了兩下，訕笑道：“連先生不是不喜歡聞煙味嗎？”
“自己抽，就聞不到了啊。”
“哦，那是，那是。”榮英明連連點頭，“可是不知道有了房子……”
“你是想問，你會有什麼好處是嗎？我可以提醒你，賀先生的想法，你不想早點做好準備嗎？”
“一套房子夠嗎？”
“那就看你自己聰不聰明瞭。我也不是會和每個人都開口的，你自己領悟去吧。”
連凱吸了最後一口煙，把菸頭扔到了地上，就再也不看榮英明瞭，只吐出了兩個字，“開車。”
後視鏡裡，連凱看到男人上前去，幫他把菸頭踩滅了。這才回過頭看了蘇越一眼，“你準備工作做得很充分嗎？你早上在車裡捂著嘴，是不是就在等著他出現了？”
“別回頭看他。”蘇越盯著他後背靠椅，“別回頭看他。”
“你會把我要房子的事情，告訴給賀先生知道嗎？”
“不會的，你自己會和說的。”
“真搞不懂你這個女人，到底是裝瘋，還是在賣傻。你相不相信，我能弄清楚？”
“沒有關係，不重要。兩天時間，我只要兩天時間，兩天時間等我媽媽走了，我會好好配合賀先生的。只要在這兩天時間裡，你被拆穿我就行了。你們幫了我。我一定會配合你們的。”
“你這就是在承認自己是在利用賀先生了是吧？”
蘇越靠到了椅子上，輕輕地吐出了一句，“他不是也在利用我嗎？大家彼此彼此，不是嗎？”
“不裝了，還是裝不下去了？”
“和你們這樣聰明的人打交道，我裝和不裝都沒有意義。我只要兩天的時間，只要你們的計劃，別在這兩天時間裡完成就好了。”
“怕我們把你給扔了？”
“我怕他們還會繼續想別的辦法。說不定和我一樣的女孩子，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我想賀先生這麼忙，也不想每天晚上，都要幫別人開門吧？”
連凱笑了，“這段對話，倒是應該要讓賀先生聽一聽。”
蘇越還是一臉的呆滯，“你身上不是連著通話裝置嗎？”
酒店裡，賀慎言聽到了這句話，把耳機摘了下來，放到了桌子上。車裡的這段對話，讓他徹底地平靜了下來。心裡忍不住都想要鄙視自己了，差點被這個女人給耍了。可是他突然間就反應過來了，她知道，知道車裡有錄音，這些話是不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賀慎言煩躁地抓起了煙，點了一根，把打火機扔到了桌上。
怎麼什麼都分辨不清楚，她到底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答案？是希望她真的提醒過自己，還是利用自己？
捂著嘴？連凱問她早上捂著嘴，是不是在等那個男人。是什麼意思？
誰把她的嘴捂住了？
賀慎言用力想了一下，她剛才在車外面說的話，你看看我臉上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