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渝低頭看看身上道:“這也可以穿的,幹嘛一定要浪費錢多買呢?”
杜冰眯笑道:“你想穿我的衣服可以直說,這個理由找的實在太爛。”
天色逐漸黑下來,杜冰一把將小菜鳥的手抓過來,看看他手腕上的如同石頭似的老手錶,之後啟動了馬達,緩緩開出道:“我帶你吃點東西,晚上還有事。此外,再讓我看到這種舊貨市場都不收的破手錶,我就要你好看。”
“這是我爺爺給的,我又不賣。”
周小渝很小心的將帶著表的手腕藏在懷裡,想了想又低聲道:“剛剛死了五個人,好多血。你怎麼就吃得下呢?”
杜冰已經習慣了他的德行,要是換個人,早就被她趕下車滾蛋了。
她有點頭疼的道:“大可不必為華陰人難過。如果你想聽他們該死的理由,我可以說一籮筐。這些人勒索敲詐搶劫,無所不為。他們多數人連妓女的錢都搶都騙,原來還有些殺了幾個站街女,不過做這事的敗類我讓浩東親手做了。我也可以負責的告訴你,他們這些作為沒有一樁和我有關。這是我和吳志宇早想動他們的原因。但是就因為拖延,華陰人聚集越來越多,勢力越來越大,都叫華陰幫了。在底下打著九龍閣旗號為所欲為,不守規矩。”
周小渝道:“日本人呢?”
杜冰放低了聲音道:“日本人柴崎和你最大的不同在於,你敢承擔,而他不敢,造成了後來的一系列事。我不敢說他該死,但是事情到此這是他的路,無法改變。他死了我表示遺憾,卻不會為此難過。”
要經歷多少風雨,才能淡定到於談話間一笑泯生死?周小渝不知道。。。
行車間,杜冰接了一個電話,似乎是段有德打來的。沒有多講,她掛了電話加快了車速。
人們總是用古代戰爭時多如毛的箭來形容這個時節的雨,下午還出過明朗的太陽,天黑後說下就下了,看起來會下一整夜的樣子。
去醫院晃一圈,桂玲的情況很好。有陳浩東陪著她。
陳浩東不知道從哪弄了個炸雞腿啃著,還有冰啤酒,而桂玲只能看著。
看到人進來,陳浩東起身道:“杜冰姐吃過沒,要不我給你弄一份來?”
杜冰搖頭:“不了,我約了段有德,一會兒就走。”
陳浩東點了點頭,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