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綰都已經下了逐客令,那些長老跟旁支家主也不好再逗留下去,紛紛起身離開,只不過在離開時,都是搖頭嘆氣,無不臉色極差地從正廳裡走了出去。
他們這些長老等等的人,對於束縛像司曉那種人才有效,可是一旦對上了像司綰這種家主,那就是隻有搖頭嘆氣的份兒。
他們也想好好規勸一下司綰,讓她做好一個家主該做的事,不要有逾越之舉,免得拖累了司家。
可是真心話就算說出來,司綰也是不會聽的,說了等於白說,他們還自己給自己找氣受,不如直接將話咽回了去。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司綰才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剪刀,看著自己已經穿好一半的花,說道:“你說皇后召我進宮是罰我還是賞我?”
管家站在一旁聽著司綰的話,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說道:“老奴不明白家主的意思,皇后召家主你進宮,自然是為了昨日公主的事情,但是這罰倒也是不至於的,畢竟你可是司家的家主。”
“可說起賞賜的話,老奴就著實不明白了!”
“這件事誰知道呢,也許皇后真的叫我進宮,為的就是賞賜我呢。”司綰笑道。
“你去安排人準備進宮的衣裳吧,我沐浴更衣後便進宮。”
管家點頭,隨後退到了司綰面前,說道:“老奴立馬去安排馬車等東西。”
說罷,管家便離開了主廳。
司綰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她又拿起了手旁的剪刀跟花擺弄了起來。
……………………
已經是過了正午後的時辰,司綰這才不緊不慢地進宮去了,那新換的皇宮守衛,本來還想攔住司綰,可是在看見居然是司家的馬車之後,便立馬放行,連攔都不帶攔一下。
沒多久,馬車便到了皇后寢宮的門口,司綰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隨後走了進去。
皇后似乎已經等待司綰多時,她坐在院子裡,聽見了司綰進來的動靜,立馬站前身迎向了司綰。
“司家主真是讓本宮好等,不過好在人,至少是來了,本宮原先還以為你堵本宮的氣不肯來了,心裡呀,那叫一個心急如焚!”
皇后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著自己的胸脯說的。
司綰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昨夜不辭而別,還打傷了皇宮的守衛,都是說我的錯,還望皇后娘娘可以見諒。”司綰微微向皇后行禮,剛剛彎下身,便被皇后給攙扶了起來。
“司將主何必與我這般客氣,快快坐下吧!”說著,皇后便拉著司綰到了一旁的石凳坐下。
“本宮這次將你召進宮來,為的並不是昨夜公主那件事要與你針鋒相對,顯示,我知道都是公主自己做的,她想要陷害你,所以就叫面紗摘了下來。”
“她並非是我親生,我待她如親骨肉。只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是能拎得清,他竟然想要汙衊司家主,我又何必在偏袒與她?”皇后一邊說著一邊笑道。
司綰聽著皇后的這一番話,心裡只覺得滿滿地假,不過面上的樣子還是得裝做出來的。
“公主丟了一位神識,所以她的思考方式與旁人不同,智力永遠停留在那一刻,我也是能夠理解。”司綰低頭淺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