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要嶽效飛來教堂,迪曼的心中除了出於和“死馬當活馬醫”相類似的想法之外,還想要看看,嶽效飛是不是揆一所形容的那樣,將他的靈魂出賣給了撒旦,要是真是那樣的話他肯定進不了教堂的。
因為這兒是上帝的家園,而魔鬼和他的僕從們是進不了這個場所當中的。“作為不信仰上帝的東方人,關於這樣的戒律他們一定不懂!”
他如果知道嶽效飛早從電視上看到這些之後,不知能如何感想了!
“當……當……當……當……”在巴達維亞的教堂之中,嶽效飛隨著鍾繩在一上一下的不斷跳著,一邊跳一邊說:“感情這西洋鐘敲起來可還真是個力氣活!體重稍差一點都不行!”
伴隨著鐘聲,適才響起在海港之中,使巴達維亞全城人都萬分緊張的爆炸聲消失了,彷彿和平、寧靜、安詳一時都回到了這個城市之中。
而那代表神的聲音的鐘聲,更如一張大手撫過了全城人的心間,尤其是那些篤信上帝的洋鬼子,他們的心平靜了下來。
這時,似乎城中的人們之間,那些巴達維亞的商人之間已經開始了某種傳言。尤其在小道訊息流傳特別快的小酒館裡,那流傳的速度比閃電之怕還要快上一些。
“聽說了吧,央格魯撒克遜人的靈魂出賣給了撒旦,而且他們獲得了魔法師!就是那些魔法師在倫敦那裡攻擊我們的戰艦,要不是東方前來的上帝的兒子的話,這事……”
還沒等被蒙的人表示信不信,那邊已經有一個喝酒的說了。
“真的,他是個東方人,我看見他的頭上有光環了!是一種非常柔和的色光……”
不用懷疑,傳播謠言的人全是純正的荷蘭人,只不過他們都是楊忠手上訓練出來的特工。而幹這種散播謠言的事,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小兒科至極了。
所以當鐘聲敲響的時候,似乎一切都在迪曼的腦海之中清晰起來了。唯一的疑惑是:“那麼這位被神稱為兒子的人,來得雖然彷彿太湊巧了,就在災難發生的時候到達?可這也許就是神的意旨也說不定,或者……”
不過立即,他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他又想到“這可是在教堂,懷疑神的兒子的身份是夠得上瀆神的戒律了。而事實不正是如此嗎,他手中的單子之上的其他軍艦已經不在爆炸、起火、燃燒,這該如何解釋呢?難道這不算神喻的實現嗎?”
這些正是這鐘聲響起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啊,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起初,當他想起揆一向他描述的在熱蘭遮城海港發生的事情,數艘戰艦同時因為不明原因爆炸下沉,而產生了疑問,可是隨即他自己又加以否定。
“有誰可以要這些戰艦什麼時候爆炸,就什麼時候爆炸呢這樣精確行為呢?這如果不是魔法又算是什麼?”
是啊,完全沒有定時炸彈概念的他,要理解這個東西是有點困難的。而倘若他不是每週日去教堂做禮拜,而上上山找個廟門燒燒香的話,大約也有助於他的理解,可惜他從沒去過。
另外,嶽效飛對於英國人的猜測倒也沒有完全錯,對於香料之路,他們同樣懷著“深厚感情”。
此刻正有一支英國艦隊來到了,而他們的目標正是巴達維亞這個卡住了香料之路的小城,這次他們派自印度的艦隊數量相當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