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可是害了自己,捂著額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慕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額頭也不見紅,挑眉道,“我可沒說的我的額頭是豆腐做的,你這麼傷害自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
“才不是,”林倩放下手露出已經紅了一片的額頭道,“你巴不得你少關注我一些!”
剛下去的氣又提了上來,使得林倩呼吸有些急促,抱著雙腿,將臉別向另一邊。
慕欒伸手溫柔地撫她的額頭輕揉道,“彆氣了,我錯了。”
林倩撅著的嘴,逐漸抿成一條縫,輕聲道,“相公,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沒有。”慕欒搖頭,但是眼神卻是飄忽,這是說謊的表現。
林倩捏住他的下巴,與之對視,道,“你看你都撒謊了!”
慕欒看她似乎有種欲哭不哭、眼含淚水的可憐,心疼地捧住她的臉,道,“別哭了別哭了,相公知錯了,乖。娘子儘管任性,相公都寵著。”
林倩洗了洗鼻子,仰天眨了兩下眼睛,十分平靜道,“你說的。”
“你耍我?”
“我可沒耍你,是你自己答應的!”林倩額頭也不疼了,打了個哈欠,在床上躺下。
慕欒低頭嘆氣,摸了摸額頭,哪能不疼,只不過是硬扛著罷了,輕輕洗了口涼氣,怕明日發青,便出了屋子要了雞蛋。
一行人在西域地界停留了幾日,待安魯的事情結束,薩曼便叫人送他們離開,並明確表示不會出兵。
慕欒也並不期望他們能夠出兵,只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道別薩曼,一行人悄悄去了紅楓湖,但紅楓湖卻已經人去鏤空,什麼都不曾留下,屋內卻是整潔,應當是褚雲帆主動帶兵離開。
此時最重要的還是與褚雲帆去的聯絡,漫無目的地尋找倒不如原地等候。
林倩被抱進屋子休息,也真是難為她懷著身孕還不能靜養,每日靠著安胎藥與扎針穩住胎兒。
慕欒去廚房轉了轉,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褚雲帆正如商玦所言,口味獨特,對吃食沒有強制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吃飽就行,哪怕只有一碗大米飯,他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慕欒毫不猶豫地去尋大米,當然褚雲帆就像是餓死鬼投胎,屯了很多米。
米缸中還剩一半,慕欒便煮了一鍋粥,上山採了些野菜、蘑菇做了點小菜。
整個紅楓湖似乎就是以那座塔而建,雖然周圍有古樹遮擋,還是掩蓋不住那座塔高聳。
飯後散步,慕欒的餘光都有那座塔的進入,牽著林倩的手走到湖中央的長橋上,望著。
“相公,那座塔有什麼好看的?”林倩順著慕欒的視線看去,只見到鬱鬱蔥蔥間露出的塔尖。
“你不覺得奇怪嗎,除非揹著它,不管怎麼樣你都能看到這座塔,紅楓湖所有的窗子與門都都對著那座塔。
我們之前也來過紅楓湖,你就不好奇當時舅舅站在這個位置上,究竟在看什麼想什麼?”慕欒之前並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來是愈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