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倩也很像睡在那張大床上,但是考慮到自己是個女兒家,其他都是男的,只能獨自睡。
但是誰能想到慕欒仗著有屏風的遮擋偷偷將另一邊的竹榻與林倩並在一起相當於又是一張床,又是同床共枕。
林倩把自己裹得像是蟬蛹,皺著眉頭狠狠颳了眼慕欒,但是無濟於事。
當然慕欒什麼也不能做,只是隔著被子抱著林倩,當然林倩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縱然隔著屏風看不到什麼總歸心中有些隔應。
最後反抗不過只能是妥協,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天亮時,林倩也是早早醒來,總歸昨晚是閉著眼睛一夜沒睡。
林倩對著鏡子遮了遮自己的黑眼圈,又打著哈欠從屋內出來,對著眾人道了聲早安便坐下來一塊同他們吃朝飯。
慕欒是知道林倩作業翻來覆去一晚上,並不是因為寒冷,許是因為屋內太多男人,不習慣。
林倩夾了個肉包,塞進嘴裡細細咀嚼,似乎是什麼美味,但只有慕欒知道她不過是因為睏倦,有些出神。
吃完朝飯,他們便各自去辦事,院中只剩下商玦與林倩,當然慕欒出去辦事是不會任由林倩自己待著,走前該與商玦說了幾句。
林倩是不曾想到這一層,因為根本就是困的沒辦法集中精神思考。
商玦拍了拍林倩的手臂將她推進換了被子的大床上,道,“睡吧,今晚咱們還得趕路可是有得熬,你若是這會兒不睡,今晚可能就沒得睡了。”
林倩有些尷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鬼使神差地進了被子,的的確確是困了,沾著枕頭便睡著了。
慕欒辦事回來,就見商玦緊緊坐在竹榻上,面前是一張放著一套烹茶工具的矮几,手中還拿一張信紙。
“回來了,來看看!”商玦將信紙遞給他,輕聲道。
慕欒接過信紙,大致過目一遍,道,“皇上病危,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
“年輕時候,皇上就是個胸懷大志的,雖然生性多疑,但不會識人不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王貴妃的真面目,也許是在試探她。”
商玦不相信一個精明無比、耳聰目明的皇帝會這麼糊塗,好歹踩著他五個兄弟的肩膀爬上了皇帝的寶座,怎麼可能擺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慕欒又盯著信紙的內容看了一遍,皺起了眉頭,道,“似乎這個局很大,而我們都是他的棋子,不知道王瑜究竟站得是哪邊。”
“王瑜從來都是站在自己這邊,唯有王家的長久才是他最終的目的。”商玦十分坦然地告訴慕欒,“王家如今的榮耀是世代累積,到王瑜這輩卻只有他一人可用。
你知道的,還是辰鄯將王瑜的弟弟定了罪,王瑜和辰鄯縱然表面還能和和氣氣但終究是貌合神離,如今更是不死不休。”
“父親都是為百姓,可王瑜私心太重。”慕欒皺著眉頭低下腦袋思索,道,“岳父,會不會又可能王瑜面上幫著王貴妃,實際上是與皇上聯手?”
商玦冷哼一聲,道,“一切未成定局,誰都說不準。”
慕欒負手而立嘆了口氣道,“人心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