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了十點一刻,雖然古長河桌前排隊的還有不少人,但卻在陳俊生的要求和工作人員的解釋下,離開了桌子,由另外兩位中年男子繼續留在鑑定桌邊鑑定。
陳俊生和古長河走後,常松把手放在耳邊,衝吳奪比量了一個手勢,便跟著一起走了,上了二樓。
過了不到十分鐘,常松給吳奪打電話了:“來二樓,我在樓梯口等你。”
吳奪拎著東西上了二樓,常松已經候在那裡。
“不好意思啊,我說的是朋友想捐贈,也想找古長河老先生鑑定,但是來晚了,排隊肯定不行了。”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不就是認識一下他倆,同時讓陳俊生知道我這個捐贈者麼?啥理由無所謂。”
“關鍵是你的眼力擺在那兒,古長河未必強過你哩。”
“呦吼?”吳奪不由抬高了聲音,“你這誇得我猝不及防啊!”
“嘿嘿,走吧走吧。”
吳奪跟著常松進了二樓的休息室。
休息室裡有四個人,陳俊生、古長河吳奪見過了;有個女服務員,主要是倒茶;還有一個男子,看著有個五十歲左右的樣子,和陳俊生年紀差不多。
這個男子長了一張馬臉,而且面相比較兇,吳奪一下子就想到了牛頭馬面。
料想就是崔大聖了。
常松給相互介紹。
陳俊生有力地握住了吳奪的手,“小吳同志,感謝你為東山省的文物事業做貢獻啊!”
聲情並茂。
不管是不是官場練就的場面活兒,吳奪感覺還是很舒服的。
而古長河卻眯了眯眼睛,“小吳你好,你好像在一旁看我鑑定來著。”
“是啊古老,不過我就看了一件仿乾隆官窯冬青釉日月罐。”吳奪笑道。
“噢?”古長河本來握住吳奪的手不由緊了一下,“有眼力啊!”
但凡行家,一聽這話,就知吳奪絕非庸手,不僅對那件罐子的表述極為精準,而且很自信地加了一個“仿”字。
“過獎了。啥人都有,古老大度。”
“你錯了,我並不大度,但是我不能因為這件小事兒耽誤其他市民的鑑定。”
吳奪點頭微笑,也沒再接話。
而崔大聖和吳奪只是輕輕握手,說了句“你好”;吳奪比他強點兒,說的是“幸會”。
相互介紹完畢,陳俊生笑道,“原來古研究員和小吳同志有過‘神交’啊,那就先看小吳同志帶來的兩孔玉刀吧。”
此時,常松立即介面,“陳處,我們還是先跟著學習下崔老師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