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姓男子露出了很不爽的表情,這個表情還帶著笑,帶笑的不爽,看著那叫一個別扭。
“何老師,我倒想聽聽,每一隻都是什麼價兒?”
何雙友卻擺擺手,“這個價兒如果你能接受,我可以給你細說;如果你出不了,我們也不負責鑑定啊,你說是吧?”
男子沒有立即說話,卻看了一會兒擺在桌上的十二隻杯子。最後,他拿起了六月荷花杯,“這一隻,值多少?”
他在一旁,也不是不觀察。
“你不是不單出麼?”何雙友卻道。
男子皺眉,復又看向吳奪,“吳老師,你能指點一下麼?”
這哥們兒挺賊,兩個鑑定師,他對何雙友態度一般,對吳奪突然用了個“指點”。
可惜吳奪不吃這套,“我來得晚,定價主要是何老師,我也就輔助鑑定一下。”
男子一隻一隻收起杯子,合上盒子的蓋子之後才開口道,“在你們看來,只有六月荷花杯是真品,值一百萬對吧?剩下十一隻,一隻兩千,正好兩萬零兩千。”
吳奪微微一笑,沒說話。
何雙友卻嘆了口氣,“你還是多找幾個真懂行的好好看看吧。”
“謝謝。”男子就此告辭離去。
吳奪和何雙友也就此一起到了吸菸室,抽支菸的同時聊聊這事兒。
“何老師,我看你好像個人也挺感興趣。”
“對。可惜有一隻是真的。”
吳奪樂了,“還有嫌真的。”
“因為我最近手頭兒有點兒緊,一隻真的都拿不下。如果都是晚清的仿品,仿得還算像個模樣,我還真想弄一套來喝茶。”
“就算一整套都是晚清仿品,瞅他那勁兒,怕也不會便宜出啊!”
“這倒是。”何雙友眯著眼睛撣了撣菸灰,“小吳,你最近手頭兒不緊吧?”
“還行。”
“你別誤會,我不是想跟你借錢。”何雙友笑了笑,“我就是反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