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有些沉靜下來的情緒頃刻就被點了火一樣。
他聲音冷凝,好似帶著堅冰,“本王叫你過來,沒聽到?”
沈筠棠:……
她真的一點也不想過去。
數次經驗都在赤果果的警告她,接近攝政王準沒好事,不是被他佔便宜就是被他吃豆腐。
若不是還有永興侯府一大家子,還有“嗷嗷待哺”的姊妹們,她都想破罐子破摔,告訴他她是女人算了。
攝政王的威嚴不可損,沈筠棠只好認命磨磨蹭蹭挪到閻王身邊。
攝政王那雙彷彿能把人看個洞的眸子一直落在沈筠棠身上,讓她連抬頭都需要勇氣。
攝政王心裡也是氣的不行。
這小兒為何在別人面前總是神采飛揚、談笑風生,那笑容就和溫暖的旭陽一樣,可一到了他面前就成了哆哆嗦嗦的老鼠,說個話做個事都放不開,想要看她一個笑容更是難上加難!
他難道是閻王轉世?天生帶煞嗎?
攝政王很不開心,一張俊臉就更是帶著冷氣了,弄的沈筠棠更想遠離他。
要是攝政王的想法叫秦天華胡陽雲那些人知道。
他們恐怕頭要點成小雞吃米。
您老可不就是這樣,天生帶煞、恐怖如斯。
別說是年齡小身體羸弱的小侯爺,就是他們,也不敢過多接近……
您這麼想小侯爺還真是冤枉了她。
這次攝政王倒是出乎沈筠棠的意料,沒有對她動手動腳。
只聽他淡淡吩咐道:“給本王揉揉額頭。”
沈筠棠:……
沈筠棠很想開口,就算永興侯府再怎麼“窮苦”,她也是永興侯府的嫡長子,正統的繼承人,如今卻叫她一個侯爺做丫頭做的活兒,真的不是在埋汰她嗎?
看來祖母說攝政王和永興侯府是死敵完全沒錯,不然攝政王殿下又為何要這樣折辱她。
深吸口氣,沈筠棠壓下胸口鬱氣,從寬袖中伸出青蔥一般的細指輕輕按在攝政王兩邊的太陽穴處。
她手指微動,柔軟馥郁的指腹輕輕按揉著額角兩邊,雖然力道對於攝政王輕了些,但畢竟按摩的人不同,那感覺自然是不同。
攝政王身量頎長,寬肩窄腰,在長榻上坐下都和沈筠棠站著差不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