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這確實是個好地方。
偌大一個御書房只他們兩人,他們懸殊又如此巨大,他恐怕現在只要動動手指,她就會一命嗚呼。
到時候隨便派個人將她的屍首處理了,簡直就是毫無破綻,要是永興侯府問起來,扔一個被刺殺的藉口便是。
沈筠棠這一刻自己被自己嚇到了。
她死了不要緊,要是她死了被這攝政王發現是個自己是個女的,那永興侯府都逃不了誅九族的罪名……甚至還會牽連到鎮國夫人。
想到這裡,沈筠棠連忙放軟了語調,求起了這位閻王。
“殿下,不知……不知道微臣哪裡做錯了,讓殿下您不滿意,您說出來,微臣立馬就改。”
沈筠棠與一般同齡的女孩子比起來,嗓音雖然偏沙啞,但是卻獨有一種糯音,此時刻意放軟了語調,像是一根絨絨的鴻毛撓在人心尖。
盯著沈筠棠檀口微動發出的聲音,攝政王險些把持不住,將人擁到懷裡,親吻起來。
被沈筠棠這麼一提醒,攝政王殿下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做的過分了些。
他放鬆了面部神情,卻暗中用內力壓制了自己身體裡洶湧而出的谷欠望。
那隻握著沈筠棠纖巧下巴的大掌在放開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摩挲過沈筠棠的柔唇。
觸碰到那朵唇瓣的時候,他渾身泛起一陣小小的戰慄,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柔嫩和軟滑。
攝政王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放開她,一句話都沒說,卻叫沈筠棠忐忑不安。
攝政王回頭看了眼她煞白的小臉,這才好不容易壓住了心底的那層慾念,哪有心情回她的問題,只是隨意一指身邊椅子。
沈筠棠完全猜不透這位爺的心思,只好心驚膽戰的過去坐了。
坐下後,就見那攝政王殿下又開始坐在了御案後批閱起奏摺來。
沈筠棠心中抱怨無比,可又不敢對著攝政王置喙一句。
攝政王其實根本就是藉著批閱奏章平復著心中莫名被沈筠棠勾起的邪念。
這裡可不像是那遠處的座位,還有一兩本書能打發時間。
旁邊的小几光禿禿連盞茶水也沒有。
沈筠棠無聊到盯著自己袖口上的暗紋發呆。
攝政王盯著那奏摺半刻鐘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餘光總是忍不住瞥向旁邊坐著的小兒。
突然,他深邃的鳳目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