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夫人苦笑,“阿薇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侯府三代單傳,你要我害了阿棠?”
蔣忠薇因為先天不足,不能孕育後嗣,這是鎮國夫人早就知道的事實,只不過一直瞞著孫女罷了。
鄭嬤嬤只能閉了嘴。
不過因為鄭嬤嬤多了這句嘴,鎮國夫人心中倒是多了這個期翼。
若是兩個孩子有心,那她成全又如何?
想要孩子還不簡單,到時再給沈筠棠納兩房妾侍,誕下孩兒放在阿薇身邊當做嫡子養育便是。
鎮國夫人抿了一口茶水,“川兒呢?”
“老夫人,侯爺一早就去北大營了。”
蔣家一家剛從湖北迴燕京,雖然鎮國侯身上還掛著虛職,但因為在朝假內,所以並不用去上朝。
鎮國夫人口中的“川兒”就是早年從旁支過繼過來繼承血脈的孫子蔣振川。
蔣振川如今二十歲,還未成婚,繼承了鎮國大將軍蔣容的爵位。
如今是鎮國侯。
他因為蔭庇得封了四品宣威將軍,雖然是閒職,但是到了燕京,還是要去兵部和軍營報道的。
“等川兒回來,你派人告訴他,讓他明日莫要出門,留在府上招待阿棠。”
鄭嬤嬤聽了頷首。
沈筠棠獨自坐在書房裡,手中拿著細毫筆,眼睛卻呆呆地盯著宣紙上的字跡。
她忍不住嚥了口口水,拿起筆又寫了一行字。
還是如之前一樣!
她扔掉手中毛筆,心急的在桌案上尋到了一本原主的手寫冊子,翻開來與自己現在的字跡比對。
頓時她就說不出話來。
竟然一模一樣!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能不知不覺模仿原主的筆跡,而且完全叫人分辨不出來。
壓下胸腔中的激動,沈筠棠慢慢平靜下來。
這顯然是個意外之喜,作為高門貴胄,字跡很是重要,不管是拜帖還是上書奏摺,都要寫字。
沈筠棠還擔心字跡被人拆穿,這下好了,疑慮全消。
雖然她能寫出原主字跡這種事玄而又玄,可她連穿越這種事情都發生了,再多一些奇怪的事,她也能冷靜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