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如果我跟你說，我是武道宗師同時又是一位修仙者，我此番前來，是為了調查一件事，若是江家與此事有關，我會覆滅整個江家。”
林凡神色淡然，絲毫不加掩飾。
就算江玥是江家人，那又如何？
修仙者無所畏懼，順心而欲。
聽到林凡這番回答，江玥微微一怔，眼中露出了一絲錯愕之色。
“怎麼，你不信？”林凡問道。
江玥搖了搖頭，美眸中的疑惑轉為一抹嫣然的笑容。
“信！”
她早就看出林凡不是普通人，驚訝的是林凡的坦誠。
她瞪著那雙水潤美眸，眼中透著幾分少女的羞澀，低著頭輕聲道“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很感謝你那日在大巴車上出手相救，你和江家的有什麼恩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
“是嗎？”林凡自嘲的笑道。
好與壞，本身就是難以界定。
林凡也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
他也不想當什麼好人。
“如果我跟你一樣是個肆意瀟灑的武道宗師就好了，這樣我也不用被家族逼著嫁給一個豪門公子。”江玥眼中，流露幾分羨慕和不甘。
“只可惜，我爸媽只是江家一個微不足道的分支，他們為了更好的發展，便想著辦法接近江家宗族，而我看似混入了江家這個豪庭，但誰都知道，我在江家人眼中，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
“他們教我做什麼，我就必須去做，在這種驅使和利用之中，漸漸迷失自己。”
江玥恍然抬頭，凝望而來。
“你應該不會明白這種孤獨和無助吧......”
江玥眼中淚眼氤氳，默默傾訴著心中委屈。
林凡聞言，心中猛然被觸動。
曾經的他，也在這種絕望和無助中掙扎過，親人拋棄，妻子離去，女兒在病榻上情況日益嚴重。
那時候他的天，都是黑暗的。
他能明白江玥為何會跟自己傾訴這些，也知道她能把這番壓在心底的委屈與自己道出，並非一件容易之事。
他的目光，終於沒了看向江家人時的那種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