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沂神色黑了兩分，“要是臣沒猜錯的話，該是莊大人給皇上準備的秀女。”
秀女？這玩笑可開大了，一來還未到選秀時間，二來她從宮裡出來可就是為了躲宮裡的妃子來著，怎麼就準備好秀女了？
“近日不太平，立子嗣是皇上當務之急，”慕沂接過下人遞來的布巾擦了擦額頭的汗，“還請皇上理解臣等一番苦心。”
十一咧嘴，露出整齊八顆牙齒，“理解理解，朕當然理解，還請阿沂你陪朕一同前去會會莊愛卿送來的人。”
待看到整齊劃一的十一個女子並排站在她面前，十一不淡定了，“愛卿，這——”
莊巖俯身作揖，“皇上，這十一名女子臣皆與王大人商量過，無論家世還是品貌都為上，前幾日經由嬤嬤調教，宮裡的規矩也知一二，知道皇上在丞相府，臣便將她們帶到這裡來了。”
幾名女子在看到慕沂時紛紛紅了臉，直至十一落座也依舊保持著紅暈，“民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丞相。”
據十一所知，慕沂為人冷漠，並不與朝中大臣交好，私下更無來往，可這莊巖倒是可以和他打個招呼就把人送到他丞相府，有趣有趣，著實有趣。
“莊愛卿，家世品貌你把關朕自然放心，可這宮裡的規矩——”十一挑眉，懶懶的將全身的力氣倒在了椅子上，話未說完，婉嬪便腳下帶風走了進來。
“聽說莊大人把秀女帶過來了？皇上，臣妾既然在這兒，不如讓臣妾幫您看看？”
婉嬪臉上帶著笑，可看在莊巖眼裡，那是時時刻刻帶著刀。
十一看了眼坐在一側品茶神色如常的慕沂，自然同意，“這任務就交給婉兒你了。”
婉嬪走至第一個秀女面前，徑直將對方鞋襪脫了下來，嗤笑，“皇上喜歡腳小的女人，你這六寸七的腳，怕是入不了皇上的眼。”
待到了第二個，扯下對方的衣衫，“你這身上燻的什麼香，如此刺鼻，是想臭死皇上？”
第三個、第四個。
婉嬪走了一圈，最後回到中間位置，雙手環胸打量著每個人，紅唇輕啟，“穿這麼多做何？把外衫都給tuo了吧，不然本宮怎麼看你們是否有資格進宮？”
秀女們驚恐的瞪大眼睛，面面相覷，有膽小的甚至已然紅了眼。
屋內雖生著火爐，可到底還是寒冬臘月，婉嬪只著一件小衫和外套，冷笑，“還沒身份地位呢，便不聽本宮的話了，莊大人，這就是你選的家世品貌還懂規矩的秀女？”
莊巖冷汗直冒，求助似的看向慕沂，卻見對方面色不改，顧自給十一帝倒了茶，無半分注意。
十一哈哈大笑，起身將婉嬪擁入懷，“婉兒何時如何瞭解朕，朕怎的不知？”
婉嬪嗔怪的看了眼給自己帶來暖意的人，目含深情幽怨，“那得問皇上何時關心過臣妾。”
“婉兒這是在怪朕？那——”她將唇湊到對方耳邊，“朕現在深入瞭解瞭解婉兒，如何？”
言畢，將人一把抱了起來，“阿沂，朕有要事與婉嬪相商，這些人就交由你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