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正如安度說的,如果不是因為最近邪物出現的過於頻繁,這樣的事情確實不構成審訊的基本條件。
“現在,請問我可以帶這位無辜的少女離開了嗎?”
安度目光沒有波瀾的看著他們,等了幾秒後緩緩道:“既然這樣,我就先帶她走了,如果有需要核對的,可以立刻去尤利西斯子爵家裡進行證實。”
剛剛還在審問少女的警員身子一抖,作為哈爾瑪最大的實權人物,尤利西斯這個姓氏可不是他們兩個小人物能夠招惹的起的。
一想到前幾分鐘還在惡語相對的少女,竟然認識這麼多的大人物,兩名年輕警員甚至對於安度走進了審訊室的動作,都沒有做出阻攔,只是站在一邊怔怔的看著他。
審訊室裡燈光昏暗,安度走到了少女身邊才發現,她正低著頭隱隱的啜泣著。
“我來了。”
伊麗莎白驚恐的抬起頭來,卻沒有看到剛剛那兩個凶神惡煞的警員。
那個熟悉的身影,就這麼站在她的身前,揹著燈光的臉龐看起來不是那麼清晰,卻還是那麼的溫暖,像是天上的太陽。
少女撲進了安度的懷裡,大聲的哭了起來。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在自己的懷裡,哭的像個孩子了......安度輕輕的抱著少女,心裡的火焰就像是茫茫草原上的一把火,點燃了這片土地,熊熊燃燒直至邊際。
梅琳達臉色難看的望向了那個年長的警司,咬著牙開口道:“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警司沉默了一會,長嘆道:“不然你去和子爵大人解釋嗎?”
梅琳達低下了頭,再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安度牽著少女的手,一路走向了出口,路上的警員們紛紛下意識的讓開了路,不敢阻攔。
一直走到了大門出口的位置,一直沒有出聲的安度才突然出聲自語道。
“我所見日光下的一切,都是虛空,都是捕風。”
梅琳達憤怒的看向了安度的身影,在她的身邊,多半的人露出了一樣的神色。
直到安度徹底消失在了警局,一個三十多歲的警員,才站出來憤憤道:“該死的關係戶!”
一直壓抑的警局裡,立刻出現了大量的附和聲......
安度帶著伊麗莎白坐上了一輛人力車,離開了南部警局。
這個時候的麥克唐納街太危險了,他也不打算再回去住了,反正託納利家裡有的是空房間。
中途順路去了趟麥克唐納,取回了兩大袋材料後,人力車緩緩駛向了北區。
“你買的那些東西,回頭讓託納利派人來拿吧。”安度摟著少女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