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咯,東子哥吃得多,急不得哦,要不把我先吃了?”老闆娘笑得花枝招展,搖曳生姿,只端上來了一疊韭菜。
王東笑罵一聲,狠狠抓她大腿,看得附近的年輕仔眼睛都直了。
“討厭!”老闆娘拉拉短裙,又搖曳著走了。
我眼斜斜地吃韭菜,同時想起了一個人:“你還記得丁奕星不?有次我去天府,她問我你為什麼不選她。”
王東一激靈,不喝了,也不笑了,反而有點緊張:“她真問了?”
“真問了,我說不合適,她就說知道了。”
王東就開始沉默了,等燒烤上來,他一邊吃一邊喝,最後趴桌子上嚎啕大哭:“哪有什麼不合適,哪有什麼不合適啊!”
完了,動了情的廣府人,連腸粉都端不穩。
我也不勸他,自己慢慢吃著。
最後,王東伶仃大醉,滾地上去了,我將他抱進了車子裡,買了單開車走人。
他在廣府的別墅我還記得,直接去他家就是了。
他家亮著燈,不過很冷清,院子裡的鞦韆都是落葉了,很久沒有人蕩過了。
我敲了敲門,一個小男孩跑過來開了條縫,看起來不過三歲左右,走路還不穩。
“粑粑?”他開條縫喊著。
王東被我扶著,一聽竟然激靈醒了,大叫道:“遭了,我兒子還在家裡,太晚了,遭了!”
他白天去看墓地,估計是將兒子一個人留在別墅裡的。
然後見到我太高興了,直接去恰燒烤,把崽都忘了。
“粑粑,粑粑,我在家裡。”小男孩將門開啟,然後捏著鼻子往後退:“臭臭……”
我跟王東都是一身酒氣呢。
“小朋友,我是你爸爸的兄弟,你爸爸喝醉了。”我笑道,內心有些感慨,當年的胖子都有崽了。
小男孩懂事地讓開路。
王東還在瞎叫嚷:“我兒子呢?我兒子呢?”
其實我可以讓他醒酒,但我不想,他需要發洩一下。
“我看著呢,你先睡一覺吧。”我叫了一聲,一絲太清氣打入王東的眉心,他再次睡了過去。
我把他放在了沙發上,他就沉沉睡去了。
小男孩看了一會兒,跟個企鵝一樣走著,竟然去扯了毛巾過來,給王東擦臉。
我忙接手,同時問小男孩:“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