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惡佛恐怕不是最近才來的,它在河裡已經呆了很久了,或許是最近才出世的。
我思索著,回身看正給我們泡茶的郭恆:“郭老闆,上個月黃埔河漲水了嗎?”
“漲了,下了大暴雨,河水都黃了,當時挺嚇人的。”郭恆回道。
我更加確信:“那尊惡佛久居黃埔河了,只是上個月下暴雨,把它衝了出來。”
如果是這樣,那它被封印著的可能性就很大,若不是被封印著,它大可直接離開河去找少女吸百氣,用不著蠱惑少女跳樓。
我心裡的勝算多了一分,安靜等著了,現在看是看不出任何線索的。
我們在郭恆家裡吃了飯,還洗了澡,等到夜晚十點,雙鈸終於找到了。
那是一對直徑半米的金鈸,手抓的地方還繫著紅繩,方便使用。
它表面有點髒,還有點掉色,一看就是老物件了,但這樣的物件才是最好的,它已經被打磨的相當完美了。
王東好奇地抓起金鈸,一手抓一個,然後哐地一敲,金屬鳴音散出老遠。
“李哥,這像兩個鍋蓋,哐哐哐的。”王東還挺樂,敲了好幾下。
“午夜再敲,你就是鼓手,今晚由你來對抗惡佛。”我給王東一個任務,王東嚇了一跳:“臥槽,今晚就對付惡佛嗎?咱們對它一點都不瞭解啊,高老闆還沒回來呢。”
郭恆他們也很驚訝,雖然想盡快誅殺惡佛,但也不想我貿然行動。
我笑著解釋:“今晚只是試探一下惡佛的實力,這黃埔河畔肯定還有少女,惡佛還會動手的,今晚咱們給它來一哐啷!”
王東鬆了口氣,興奮道:“好,老子給它一哐啷,把它愉悅送走!”
幾人都打起了精神,畢竟是反擊了,不能鬆懈。
我們又等待了一陣,眼看差不多午夜了,我起身:“上樓頂。”
郭恆帶路,順便知會了物業,然後我們爬上了樓頂。
這棟樓可太高了,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層,總之站在上面彷彿站在雲端似的。
王東走了一圈,往下面一看,一激靈:“臥槽,好高,看著都嚇人。”
“你們站在我後面,等梵音響起的時候,我獨自聆聽,如果我行為失常,你們就趕緊敲金鈸。”我先叮囑一番。
眾人對視,有點憂慮:“李大師,只有你能聆聽梵音嗎?”
“準確來說,只有少女能聆聽,但我有術法,我可以偷聽,你們聽不到的,注意我的舉動就行。”我說得嚴肅,這事兒可不能掉以輕心,我也有可能中招的。
眾人連忙點頭,個個站在了我身後。
我距離邊緣不過兩米,俯瞰著黃埔河,靜靜等待。
終於,十二點來臨了。
一切如常,繁華的外灘亮如白晝,不現一絲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