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魔音貫耳一般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環繞，鳳弦終於再次抬起了頭，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眼睛，女孩燦爛的笑容幾乎要晃瞎他的眼睛似的。
大概是出現幻覺了吧？
腦海裡閃過這樣的念頭，然而下一秒，這種念頭就被徹底打消。
女孩柔軟的手掌捏住他的臉頰，溫熱的觸感終於把鳳弦從夢境裡面拉了出來，然後他就看見白萌萌輕盈的跳了下來，頭上已經長出來一點點的呆毛晃啊晃的。
“發什麼呆吶？”
白萌萌捏了捏鳳弦的臉頰，然而鳳弦卻往後一躲，直接躲過了白萌萌的手。
白萌萌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鳳弦這是怎麼了？
實際上已經大概預料到鳳弦或許不會開心，但是白萌萌卻沒有想到鳳弦會是這樣的反應。
躲閃的，遲疑的，滿目都是破碎的傷痕的。
“抱歉……”
沉默了半天，白萌萌仰頭看著白髮青年。
鳳弦垂著頭，嘴唇微微蠕動著，他想要質問她，但是卻一個字都無法出口，顫抖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裡溢位，卻始終無法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鳳弦不知道自己還能夠說什麼。
原諒嗎？
聽上去卻又無法做到。
怨恨嗎？
然後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不，這比原諒還難。
鳳弦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更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樣做才好。
所以他只能夠沉默，用沉默來應對眼前這尷尬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