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白了他一眼,自顧自走進房間坐在椅子上,簡單的說了一下審訊的結果。
雖然不用審問,大家就都知道那些人是什麼來歷,但沒有這些實質性的口供,拿出去就算不上證據。
“那些執法者和影子衛隊的人呢?”
“黑天學社的執法者一共五個人,合氣圓舞的影子衛隊只有兩個人,差不多都死在你手裡了。身份也和資料上的一一對應上了,沒有人漏網。不過……。”
安妮說這話,突然皺起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不過那個瀧澤秀,顯然還有些問題,我們一直沒有弄明白。她雖然交代了她實際是東扶桑武田家的家臣,但對於合氣圓舞和武田家家的一些事情卻始終閉口不談。而這,恰恰是總部希望知道的……。”
“這麼說,你已經和上面聯絡過了?”王越道。
“不是我聯絡的,是他們主動找的我。上面的那些老傢伙倒是精明的很,咱們這一邊剛一結束戰鬥,他們那邊馬上就知道了。不過,來電話的不是我們這一派系的,雖然打著總部的名義,我卻不怎麼想理會。”
安妮說話時,撇了撇嘴,顯然是對鐵十字軍總部的一些人,意見不小。
不過,王越卻不搭這個話茬,只把話題一轉,問道:“今天就是隨後決賽了,你想要我怎麼做?”
“經過昨天晚上這一戰,古德里安的血鯊部隊算是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了。而且,他的人有這麼多在我手裡,以這個人的脾性,短時間內估計也不會再對你動手了。另外,總部那邊透過這件事,對你的態度似乎也有所緩和,只要今天一過,諸事順利,那接下來你成為精英學員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安妮挑了挑眉毛,似乎對於王越岔開話題的行為,表示不滿,不過隨後看看王越的臉色卻又暗自嘆了口氣。頓時也明白王越現在的態度明顯對於鐵十字軍已經沒了從前的那種感覺。想要依靠自己幾句話就扭轉他心裡的看法,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當下坐在椅子上,揮了揮手,道:“算了,我也不和你說這些煩心事了,反正過幾天你和我老師阿道夫先生見過面後,就會什麼都明白了,到時候要怎麼辦,全憑你自己的意願就是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昨天晚上我可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一個人,就真的把執法者和影子衛隊的傢伙全都料理了?當時的情況危機,我為了保全自身,不成為你的累贅,不得不躲進密室隱藏,想想還真的感覺有些對不住你呢!那個瀧澤秀的化妝術實在是太可怕了,居然能把我模仿的那麼像,連葛瑞恩都被騙過去了,你雖然一直沒說後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只要我一想就能明白這裡面到底隱藏了多大的危險……。”
王越擺擺手:“你躲起來是對的,不然真要落在那兩個女人手裡,就算她們到最後也不敢對你下手,但終歸也是要置身險地的。他們威脅不了我,卻可以拿你號令你的那些手下!對了,那個瀧澤秀你既然已經開始審問了,那問出來她到底是透過什麼途徑把你模仿的那麼惟妙惟肖嗎?以你的身份,生活的一些小的細節,按理說是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被外面的人知道的?她能這麼模仿你,肯定是有第一手的資料,這個你不能不防啊!還有,那一百多人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就這麼關在船上吧?”
“哎!”安妮忽然用手揉著自己的眉頭,嘆了口氣:“關於那個瀧澤秀,我也正在愁這個,不過她既然已經落在了我的手裡,那就有的是時間慢慢審問她。這個倒不是太著急,至於那一百多人,我打算拿來當成咱們的籌碼和軍方做筆交易,但交易的內容還需要仔細想想再說。”
“天都亮了,事情過去這麼長時間,軍方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王越又問。
“是有點動靜。”安妮點頭道:“不過,那都是小事。我已經透過一些特殊渠道,向對方表達了我的第一個要求,那就是今天的集訓決賽要平安過渡。”
“哦?難道他們同意了你的要求?”王越點點頭,表示理解,畢竟所有做過的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了最後這個名額。
“也沒同意,但也沒有拒絕。不過,我來之前葛瑞恩收到的資訊,是對方希望我們釋放所有的人。”安妮緩緩的說著。
“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過了今天再說……。”
就在兩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門外忽然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後門一開,從外面走進來一身疲憊的羅蘭。在她身後還跟著那個憲兵大隊的少校麗貝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