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時安妮也回過神來,也一把拉住葛瑞恩:“算了,葛瑞恩。這個人還有用,你要是被她激怒,那就上當了。而且既然我們暫時拿她沒辦法,那就讓王越試試好了。不過,這個女人有些古怪,王越你也要小心一點兒,她身上應該還藏著不少危險的東西……。”想起進來之前葛瑞恩說的那些話,安妮最後也不忘再一次提醒了一下王越。
“沒事的。就算她放開手腳,用盡了渾身解數對我來說也不過就是個土雞瓦狗!她不亂動還好,真要動了,我會叫她後悔的。”王越回頭衝安妮笑了笑,一點不在意瀧澤秀就在他身後的床上,和他幾乎近在咫尺。
合氣圓舞的影子衛隊和北方其他各流派的精銳核心幾乎完全不同,雖然也精於暗殺行刺,但瀧澤秀這種人更可怕的地方卻是對於任何環境的極大適應性。不管身處何地,環境有多麼的惡劣,影子衛隊的人身上似乎都有無窮無盡的手段,可以殺人傷人,哪怕是被人抓住了,清繳所有武器,她們往往也能在不可能間創造機會,有很大機率逃脫生天。
王越現在回頭和安妮說話,就等於忽視了前面的瀧澤秀,而現在的瀧澤秀偏偏手上的鐐銬又被王越給捏斷了,即便受了重傷,打著石膏,但仍舊是有一定的行動能力的。
所以,這對於她來講,無疑是一個對王越下手的最好時機!只要能劫持了王越,以安妮對王越的看重,至少她就可以安全離開了。
可是,這時候,瀧澤秀的眼睛只在王越的後背上閃了一下,身子微微一動後,卻最終還是打消了動手的念頭,因為她深深的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可怕之處。即便是在她全盛之時,已經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又製造機會手持利器,猝不及防突然刺殺,到最後也沒奈何得了這個王越。要不是安妮來的快,需要自己活著,只怕她現在早就被扭斷脖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過,這雖然是事實,她考慮再三後也不敢下手,但王越說的這一番話對於瀧澤秀的刺激卻仍舊是十分巨大的。要知道她現在原本就是這一代影子衛隊裡數一數二的高手,平日裡殺人如麻,從不失手,這次任務失敗被人抓住做了階下囚已經是個奇恥大辱了,更何況再次面對王越時,他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和可怕,更讓她心裡暗暗恐懼。
這種感覺,對她而言,簡直就是極度的輕蔑和不屑一顧!什麼“土雞瓦狗”,那種語氣,根本就是沒把她當成一個人來看……。
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祗在俯瞰凡間的螻蟻一樣!!實在惡劣至極。
“好!好一個土雞瓦狗。”正說著話間,突然瀧澤秀靠在牆上的身子一挺,整個人就從床上蹦了下來:“你們不是想要從我嘴裡知道一些東西嗎?好,有本事就先把我放了,再把我的‘虎徹肋指’還給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土雞瓦狗?”
王越朝著安妮眨了眨眼,隨即神情一正,轉過身來,“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你已經是階下囚了,我為什麼要放開你?還把刀還給你呢?”
“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再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你還能在我手下毫無傷的制服我,那我就可以考慮告訴你們想知道的一切。但如果你不敢,那就乾脆殺了我吧,看我瀧澤秀會不會怕死?”
“哦?原來這把短刀的名字叫做虎徹,名字不錯,有點兒唐刀的韻味。”王越說這話,忽然一伸手,不知道就從哪裡拽出了一把短刀來,用手在刀鋒上一抹,雖然只是輕輕一下,但他堅韌如鐵的面板上卻已經現出了一線紅痕。這刀的刃口之鋒利,實在不可思議。
東扶桑是個島國,歷史上也多戰亂,雖然國內鐵礦稀少,但冶鐵鑄造的技術卻十分高明,歷史上,名刀不絕。而這個國家的武士刀也有長短之分,長的為劍,短的為刀,也就是所謂的肋差,又叫肋指,是古代諸侯爭鬥近身破甲刺殺的專屬性武器之一。
“好!”王越看了兩眼面前的瀧澤秀,過了一會兒忽然哈哈一笑,伸手就把手裡的短刀遞了過去,“就知道你服氣,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心服口服。”
“啊!王越先生,你不要被這個女人騙了?”安妮看著王越,還沒說話,一旁的葛瑞恩就已大吃一驚,連忙上來阻攔,“這個女人很可怕,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無妨,看她有什麼手段。有我在這裡,她翻不上天去的。”王越笑著安慰了一下葛瑞恩,然後回頭和安妮點了點頭:“你覺得呢,安妮?”
“好,就聽你的。這裡的一切,都由你做主,葛瑞恩你回來,讓王越去做。”心裡雖然也有些意外和吃驚,但安妮顯然對於王越的信心比葛瑞恩強的多,當下也不多說,只召回了葛瑞恩,就不再多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