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王越看著面前的安德烈-舍普琴科,忽然也連叫了三聲好,點點頭,“忍常人所不能忍,成常人所不能成安德烈你不愧是出身世家大族,明明心裡恨我恨的要命,偏偏臉上卻還能笑的出來,就憑你這一份心境,如果能過了今天不死,日後必成大器。”
安德烈-舍普琴科顯然沒有料到,王越卻是根本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聞言之下,臉色頓時一變,一隻手也悄然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這麼說,王越你還是不想結束今天的事情了?”
“我說過,今天我就是來挑戰你們的。”王越嘿嘿笑了兩聲:“最討厭你這種心機太深的人,於什麼都有自己的目的。殊不知,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和我交手,生死各安天命,一個就是被他們亂槍打死,也省得留下你一個,後患無窮。”
說話間,王越看了一眼外面的安妮。安妮目光一閃,嘴唇動了一下,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最後只把手一揚頓時,刷刷刷十幾把大口徑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就已經從上下左右各個方位交叉對準了安德烈-舍普琴科全身上下的所有要害。
同一時間,又聽到後面訓練室裡幾聲零星的槍聲穿入耳中,然後整個訓練場大樓裡就徹底陷入了一片寂靜中。顯然這時候,整個大樓都已經被安妮的人完全控制住了,連最後的一絲抵抗都被瓦解。
“你敢?”安德烈-舍普琴科眼神猛地一變,聲音也立刻變得高昂,聲嚴厲色:“你這是想引起黑天學社和鐵十字軍徹底衝突麼?還有,你別忘了,我現在代表的是軍方……這次集訓到丨底意味著什麼,我想你們不會不明白的……。
“殺了我,你就等於徹底和軍方撕破了臉皮。”出乎意料的,安德烈-舍普琴科從一開始的驚怒交加中,馬上就變得平靜了下來,說話間眼睛只死死盯在王越的臉上,隨後不緊不慢的說道:“王越,你也未免太囂張了吧?得理不饒人可不是個體面人做的事情。而且,我記得你現在也不過就是鐵十字軍的一個正式學員而已,加入流派幾個月的功夫,還是個新人,我勸你不要為了一時之氣,就自作主張給整個鐵十字軍帶去滅頂之災想動我?你還是和安妮小姐好好商量一下的比較好。”
明明已經看到了,安妮在這件事情的反應,被十幾把手槍指著,可安德烈-舍普琴科的話裡卻極盡挑撥之能事。這話雖然是對著王越說的,但卻是說給一旁的安妮聽的。
王越看著安德烈-舍普琴科:“凡事都要講個規矩,尤其是咱們這種人,你要講規矩,我就和你講規矩,你要不講,那我做的只能比你更徹底。我以私人的身份上門挑戰,是按著規矩來的,但在你們的地盤上,居然要暗殺我,這實在是讓人不齒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我做主了,規矩就是我定,要麼你乖乖和我打一場,要麼你就去試試他們的子彈。就好像剛才一樣,不也有十幾把槍對我開火麼?也許,你的運氣會和我一樣好,只要衝出這道門,你就自由了。
安德烈神色凜然,“一個人的力量再大,也不過是大海里的一滴水。王越,我勸你最好再想想,你今天動了我,早晚你會後悔的。”
“哈哈哈,你們軍方這也不是第一次對我下手了,難道只許你們殺我,就不准我殺你們?這又算是哪家的道理?而且,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更加想試一試了,於脆現在就把你打死,看看我會不會後悔?”
王越又一擺手,“安妮叫你的人把槍都收起來吧,我已經替他選好路了。另外,準備準備,這裡的事一結束,咱們就走吧”
這裡王越說的“走吧”,實際上指的可不僅僅是離開這裡的意思,而是告訴安妮,要做好準備離開集訓丨營地了。雖然說格鬥界的挑戰,並不忌諱死人,事先王越也和這些人簽了幾份所謂的生死協議,但軍方到底不是格鬥流派,作為這個國家最大的暴力集團,他們先天上就掌握了話語權,可以佔據大義,定義正邪。
在集訓丨營地這種屬於人家的地盤上,軍方真要做點什麼事情,其實也是沒有任何一點道理可講的。
王越正是深深的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讓安妮準備好一切,然後要馬上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