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驚慌和憤怒。
“安妮小姐,咱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算有什麼爭端問題,解決起來最好也是能動口就不要動手。更何況,我剛才已經代表軍方向你們認輸了,按道理,這次挑戰就應該算是結束了的……。”
“結束?你說結束就結束,那我豈不是白來了這一趟?安德烈-舍普琴科你也是黑天學社年輕一代最有前途的劍士了,說話能不能不這麼幼稚?或者,你真的就覺得,聽你這麼一說,我就能放過你了?”不等安妮開口說話,王越的臉上已是露出了一絲冷笑,徹底的把對方說的這些話當成了一個笑話。
他可不相信,安德烈-舍普琴科這種人就真的會像他剛才說的那些話一樣去想。
大家都是聰明人,沒誰是傻子笨蛋王越固然是以私人名義打著挑戰的旗號而來,但真實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安德烈-舍普琴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現在說這些話,不過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不願意和王越交手罷了。
畢竟,現在的王越在他眼裡實在是太可怕,太深不可測了。前有林賽菲羅,後有軍方圍殺,四大殺手,現在再加上那三位出身教會的守護騎士,軍情局派來坐鎮的三位半步大師級的格鬥教官,這些人一個比一個厲害不說,且還兼顧了冷熱兵器的暗殺狙擊可到頭來,又怎麼樣?還不是都被眼前這一位,一一斬殺了個於淨
甚至在他面前,他們黑天學社的羅德里格斯先生,三招之內都拔不出劍來要知道,那可是一位真正的劍術大師啊一位幾乎已經開始觸控到了這個世界最巔峰力量的大師級高手。
試想,在這樣的一個人面前,安德烈-舍普琴科不到萬不得已,又怎麼會主動應戰呢?
“那麼。安妮小姐,您也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了那麼就請您來告訴我,親口告訴我一下……。”安德烈-舍普琴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把目光轉向門外的安妮,臉上的神情似乎也顯得有些激動,說話間,腳下就又往前邁出了兩步,似是有意又似無意,“如果您也同意他的做法,那我就再也沒什麼話可以說的了。我倒是想看看,等我被他打死之後,安妮小姐你還能怎麼來收場?我的意思,大家本來無冤無仇,今天的事情你們既然已經贏了,那不如雙方就此收手,也能化於戈為玉帛。”
安德烈-舍普琴科在說完這些話後,神情之中似乎微微有些異樣,握在腰間劍柄上的手也因為用力過度的原因,指關節都開始變得僵硬和發白起來。
“挑戰的事和安妮無關,她也不會管。”王越看著安德烈眼角含笑,臉色卻有些發冷,“來吧,不要拖延時間了。我早就聽說你的劍術高明,今天正好來見識見識。”
“你怎麼敢這麼說話?誰給你的權力,讓你可以擅自做主?你不過就是個剛成為鐵十字軍正式學員的傢伙,功夫再好,也就是個炮灰,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了?”
或許是已經從王越的話裡,聽出了這一切真的再也無法改變了,深深知道自己現狀的安德烈-舍普琴科突然一聲咆哮,轉過身來,對著王越就是一陣呵斥。
同時,他腳下挪移,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人竟然就在“不知不覺”中退到了鐵門之外。
但是,不管他怎麼不著痕跡,這在王越的眼裡都像是一出他自編自演的鬧劇一樣。他固然退的無聲無息,可王越和他之間卻好像一直都有一根無形的細線在連線著,他每退一步,王越就同樣跟進一步,看向他的目光裡也充滿了揶揄之色。越來越濃。
以至於,到最後安德烈-舍普琴科終於心有所感,臉色一變之下,終於再也裝不下去了,一腳剛一踏出鐵門之外,下一刻他的人便已長身而退,劍光出鞘。
一線白光,卻是徑直對準了門外的安妮撲了過去
卻原來,之前他所說的一切都不過是個掩飾,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拿安妮當成自己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