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以下,六年以上,並且賠償受害者足額損失。”胖警察冷哼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原來有後臺就是這麼欺負人的啊!”蘇陽感嘆一聲,嘴角流露出的笑意漸濃。
“你別插開話題,現在交代你的犯罪經過,還能爭取個主動坦白,等到我們落實了你的罪行,一切可都晚了。”
“我想明白了。”蘇陽神情認真道:“我什麼都不會再說了。”
“這裡有幾個電話號碼,可以聯絡到我家人,你們可以打電話聯絡他們,告訴他們我犯了重罪的事情。
蘇陽拿起桌上的紙筆,“唰、唰、唰”寫下三串電話號碼,分別是許天養的私電,妙零的電話與陸老的私人電話。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胖警察抄手拿起寫有電話號碼的紙,轉身出了審訊室。
不過他並沒有拿著電話號碼聯絡蘇陽所謂的“家人”,而是想著先晾他一晚上。
由於該起案件的受害人與現場證人都已錄了口供,警方並不太在乎蘇陽認不認,尤其他打的是市局周副局長的未來女婿,這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不嚴辦才怪。
卻說蘇陽被警察帶走後,凌江海是第一個得到訊息的,他先前就有擔心,方才蘇陽離開多功能廳時,他也跟了出來,瞧見了那一幕後,這小子倒也夠義氣,立刻趕回家,把已經上床睡覺的老爸給喊醒了。
“爸,我同班同學被警察抓了,你幫幫忙吧。”
凌振國今年五十八歲,晚年得子,對凌江海這個寶貝兒子寵愛有加,雖然有些不爽被吵醒,仍是耐心道:“江海,你先說說是什麼事情,另外,這個同學和你的關係很好嗎?”
凌江海以極快的語速將今晚的事情說了一通,末了道:“蘇陽就是教我練氣功夫的人,他可神了,他是許天養的侄子。”
這些日子,凌振國也沒少見自己兒子在家裡入定調息,一開始還納悶不解,但見到凌江海的身體以極其驚人的速度強壯起來,連他自己都動了要學的心思。
但這些並不是他突然對此事感興趣的原因,而是凌江海的最後一句話。
“許天養?許氏財團的許天養嗎?”
“對啊!”凌江海肯定道:“老爸,這個事你可得出面幫忙,事情明明就是那個姓林的非禮在前,被打了也是活該。”
“林隆白,這個名字怎麼那麼耳熟呢?”能坐到副廳級幹部這個位置,凌振國自然有他過人之處,豈會因為兒子的幾句話就給整件事下定義。
“我想起來了,這人是局裡老周的未來女婿,難怪警方出動的那麼快,轉眼就把人抓了。”
“不過許天養的侄子,這個身份實在很嚇人呢,老周肯定不知道這一點..”
“祝局長眼看就要退休了,這未來正局長的位置眼下能爭一爭的,也就只有我和老周了,這件事雖然他佔理,但那個蘇陽的身份卻是可以大做文章的事,莫非是個機會?”
凌江海見自家老頭子半天不說一句話,不禁急道:“爸,你到底幫不幫忙?”
想通了這一層利害關係,凌振國頓時睡意全無,起身道:“幫,一定幫。”
“你去吧,我會處理的。”
見老爸答應幫忙,凌江海亦是開心道:“老爸,你搞定這件事,回頭我給你燒兩個好菜,咱爺倆好好喝一通。”
“你這臭小子,沒大沒小的。”
凌振國笑罵一聲,心中暗道,“這件事可不是你老爸出面能搞定的,真正要借的力,是許氏財團才對。”
十分鐘後,關押蘇陽的那家派出所所長接到了凌振國的來電。
“凌局,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