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壞就壞在他仗著身子骨硬朗,以深厚內力壓制了病情一年之久,直到他壓制不住,病症爆發,對身體的破壞卻遠要比順其自然發作強烈許多倍。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蘇陽的額頭已是沁出許多細密汗珠,終於,本是躺倒不動的許天養腦袋微微側了側。
緊跟著他自身的渾厚內力亦是從沉寂中甦醒,隨著蘇陽灌入他體內的蒼穹真氣慢慢遊走於百脈之中。
“好小子,居然將枯榮禪法修到了第六重,當年跟在老子身邊的幾個小混帳你不是資質最好的,但你絕對是最努力的一個。”
蘇陽到了這時,還有閒心東想西想,而守在門外的許崇陽卻已是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都已經過去兩小時了,怎麼還沒見有動靜……”
“這麼大的事情,還是先通知老爸他們知道一聲才好。”
許崇陽一連打完數個電話,雖然心中焦急,卻不敢推門進屋。
不一會兒,先後兩輛豪車駛進了老洋房外的花園。
最先趕來的是許天養的大兒子,亦是許崇陽的父親,已是年逾花甲的許宗憲看上去不過四十歲出頭的樣子,一進來便劈頭蓋臉的罵了許崇陽一通。
“你真是胡鬧,怎麼隨便放個陌生人給你爺爺治病,趕緊隨我進屋,把人揪出來。”
“爸,不可以。”
許崇陽橫跨一步,攔在門前,道:“給爺爺看病的是蘇先生的後人,我通知你們來,是想你們和我一起等著。”
驟聞許崇陽口中的“蘇先生”三字,許宗憲頓時呆住了,“你真的確認屋裡那個就是蘇先生的後人?”
“真的,他一來就看出我只將枯榮禪法修到第二重。”
“希望你沒認錯。”
許宗憲邁前半步,最終還是放棄了破門而入的念頭,“如果真是蘇先生的後人,老爺子或許真能有所好轉。”
緊接著許宗憲的小妹趕來了,許崇陽以同樣的理由將這位姑姑攔在了門外。
許綵衣是許家二代年紀最小的一個,比她大哥許宗憲足足小了十六歲,因為許家嫡系一脈全都得傳“枯榮禪法”的緣故,許綵衣看起來就如同三十美婦人,一張秀氣的瓜子臉上完全找不到歲月的痕跡。
“崇陽,那個蘇先生的後人進去到底多久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別看許綵衣兼著兩家上市公司董事長的職務,卻是個典型的急脾氣,在門口候了半小時,便又有破門而入的衝動了。
許崇陽剛想回答,不曾想大屋內突然傳出一個他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