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王寒在此,定能認出這白衣女子便是其朝思夜想的肖靜。
飛至谷中,小手輕輕一揮迷神陣便自動破開,只見兩旁的香蘭拂風輕笑,肖靜嘴角微微一笑。
此生最喜兩物,一是這蘭花,二是那個牽過自己手的木頭人。
回到自己的木屋之中,縱然許久沒有人住依然有淡淡的清香,輕撫屋中之物,點點滴滴如故。
將屋中能見之物都找了一遍,什麼都沒有。肖靜的臉上有了一絲落寞,原來他並未想過來這裡找我。
外面已起秋風,再加之大寒江便在谷外,不知不覺竟有了一絲清冷的寒意。
叮叮噹噹~
屋角之上的風鈴隨風輕響,肖靜抬頭,只見那風鈴已然有了一絲古舊,幾縷紅布已經變了顏色,那是師傅在時裝的,如今已數年有餘,怕是真如當初宗內傳言的那般在外隕落了。
風鈴依然偎秋風,所植蘭花盛如叢。師尊走了,幸好又來了個木頭人,但這木頭人如今卻也是音訊全無。
景至眼中,悲從心起。不由得十分的想念那消失數年的師尊周然,想起師尊不在的第一個年頭裡自己常常一個人歪歪斜斜的駕著飛劍穿越荒野前往宗內取丹藥的路途,兩行清淚滴落。
那如今看來兩日便可來回的路程,在那時自己的眼中是那般的漫長。用潔白的衣袖擦了擦淚水,偏谷不起炊煙,舊人已是遙遠,已經沒有再在這裡待下去的必要了。
轉身欲走,卻不經意間看到了一串小字。
匆忙的看完第一遍,肖靜喜極而泣,接著又一字一字的看了一遍,熟悉的字跡,彷彿是他站在眼前一筆一劃的刻下。
長劍輕吟,肖靜索性連柱子也截了下來輕輕地放入儲物袋中,隨後又用長劍在另外一根柱子之上刻了一段話。
“長老,我們走吧。”出了山谷,肖靜便飛上了留藍山,對著老者拜了一拜。
“嗯”
老者微微點頭,大袖一揮兩人便消失不見。
兩人一走,便只剩清冷的江風在留藍山上一遍一遍地呼嘯。
遮天蔽日的獅爪攜帶著恐怖的力量踩在光幕之上,隨著一陣顫抖,光幕掀起了一層層的漣漪,絲毫沒有被撼動的跡象。
神奇的是那一圈圈散了出去的漣漪此刻卻如同時光流轉一般一圈圈縮小,當漣漪全部倒回之時,一道驚天光芒衝向了三頭獅子!
這光芒散發出巨大的殺機,三頭獅子驚怒,仰天長嘯一聲便一道紫色靈團衝向光芒。
“這紫色靈團竟然如此恐怖!”站在大陣之中的王寒只覺得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壓力透過大陣降臨自己身上,這尚且餘威!
然而這紫色靈團方才接觸那光芒便霎那間被衝破,更本無法阻擋!
一聲慘叫在這方天地之中響起,抬頭望去,只見那三頭獅子一隻腳上血肉模糊。
三頭獅子氣結,怒吼一聲化為了人形,卻是不再攻擊大陣。
“這大陣乃是道級大陣,莽撞不得。”
另外兩大皇衛看著三頭獅子受傷便出言替三頭獅子解了個圍。
“如何?三位可還要硬闖?”
軒轅天宇看著三頭獅子受傷,語氣平淡。至於嘲諷則是根本沒有必要,在場的任何一人觸碰了大陣結局都不會比這三頭獅子更好。
妖族雖強,只能憑藉肉體道法之威;人族雖弱,卻有武器裝備陣法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