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劍至少是中品靈器!”蕭笛頭頂長劍散發的氣息遠遠超出了下品靈器的氣息波動。“這傢伙果然不是沒有靈器的主!”,王寒心中羨慕,一路走來也知道了蕭笛道子的身份,道子乃是一宗希望寄託之所在,像道宗這等大宗門,丹藥靈器自然不可能寒顫了,比不得自己這個小火宗傳承殿弟子,無根無腳,沒有依靠。
隨著聚靈境亡靈的增多,薛為和王歷也支撐不住,蕭笛只得將劍氣再次籠罩兩人,李千山那邊同樣如此,兩宗弟子此刻皆是靠兩人護著。死氣的侵蝕越來越嚴重,再加上越來越強的亡靈,兩人漸漸額頭冒汗。王寒只是護著肖靜一人,再者丹田之中有風靈珠,靈力雄厚無比,手中飛劍更是一劍出神鬼滅,穩如老狗。
“道子,前方不知還有何等兇險,吾等不能讓道子在此浪費靈力,道子定要保重,取得傳承!”
見蕭笛勉強支撐,薛為和王歷對視一眼便對著蕭笛行了一禮,遂雙雙後退離了蕭笛的劍氣範圍,朝著谷口的方向突圍而去。其餘道宗弟子見得薛為和王歷撤走,道了一聲“道子請保重!”,便朝著薛為和王歷追去。
“在谷口等候,我必定能全身而退!”蕭笛見薛為等人如此,也不做作,對著眾人的身影便道了一句。幾人若是不退,恐怕行不了多遠便只得打道回府。
星河宗的九人見道宗弟子如此,也生了退意,不再打算拖累李千山,便也盡數而退。
肖靜受眾人影響,心情複雜,“你要活著出來!”,與王寒對視了一眼,便要撤退。
“不,師姐,我們一同進去!”,王寒拉住了要離去的肖靜,眼神堅定,護盾之外的亡靈瘋狂的攻擊著兩人,但是護盾紋絲不動。
“可是……”
“你還不相信我嗎?”王寒打斷了肖靜,拉著肖靜便朝著前方繼續前行。
進來雄心壯志的二十二人,此刻只留下了四人,蕭笛籠罩在無盡的劍氣之中,死氣亡靈難以撼動,而李千山身旁則是浮現一片星河,渾身沐浴星光,在死氣之中如同一尊神袛。見著王寒留下肖靜這一幕,兩人對視了一眼,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王寒一人撐著護盾,長劍舞動斬殺攻擊的亡靈,硬生生的在湧來的亡靈大軍之中殺出了一條路,蕭笛和李千山見此,也連忙跟了上去。
四人逆行,身後卻遠遠的傳來了了一聲慘叫。李千山神情一震,那是星河宗一個弟子的聲音,恐怕是撤退時遭了不測。但此時不可能回頭去救,只能硬著頭皮向前。
“咩咩咩~”
四人行了許久,忽然那詭異的羊叫聲再度響起,聲音淒涼悠長,這不是人間該有的叫聲,四人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氣!
“看那裡!”
王寒一道劍氣斬飛兩隻聚靈後期亡靈,指向前方讓李千山和蕭笛看,隨著王寒所指的方向看去。兩人瞬間渾身佈滿雞皮疙瘩,王寒身旁的肖靜更是拉住了王寒的衣袖。
前方的亡靈大軍深處,一直高大的黑山羊靜靜的站在亡靈大軍之中看著四人,一朵白色的紙花掛在黑山羊的額頭之上,白色紙花之上有一個巨大的黑色“祭”字,黑山羊四隻蹄子踩著四隻後期亡靈,眼中是兩團濃郁的死氣,如同兩顆黑色的鵝卵石,但是這鵝卵石又散發著灰色死氣。
西洲凡人諸國之中有個古老的傳統,凡人死後頗為富裕的人戶都會買一隻黑色的山羊,頭掛白色紙花,在下葬之時便將此羊活祭,端得是恐怖無比,在這谷中見到這一隻黑山羊,四人心中升起一股寒氣,巨大的恐懼於詭異籠罩著四人。
隨著黑山羊的叫聲落下,無數的亡靈變得更加兇狠,少數亡靈原本灰色的眼睛此時開始變得赤紅,如同一對對紅寶石閃爍在這灰色的世界。
四人見無數的亡靈雙眼變紅,心知大事不妙。
“亡靈的兇性更大了,還有那詛咒也越來越強了!再拖下去恐怕我們都得死在這裡!”,李千山在亡靈群之中大叫。
“殺了那隻黑山羊!”
亡靈的眼睛變紅後,變得越來越強,就在這時那黑山羊的叫聲又開始出現,無數的亡靈變得更加恐怖。如此明顯的變化,三人哪裡還不知那隻黑山羊才是罪魁禍首,心中有了計較。
“殺過去!”
蕭笛頭頂懸浮著的長劍此刻瘋狂震動,一道道恐怖的劍氣從劍中發出護著蕭笛,無了後顧之憂,蕭笛奏起一隻不知名的曲子,無盡的殺機從笛音之中散發,將攔路的亡靈打散,還未來得及匯聚,蕭笛便朝著黑山羊突進。
“殺!”
見到蕭笛殺了上去,王寒和李千千也不落後,紛紛朝著黑山羊所在的地方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