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真使臣說什麼止戰,分明就是信口開河。
他們只是想讓皇上同意和親,好把郡主帶去大真。
秦王只有郡主一個獨女。
郡主一旦落入大真人手裡,是否會成為要挾秦王的籌碼?
到了那時候,如果大真非但不止戰,反而以郡主為要挾,秦王怎麼應對?
屆時,邊疆是否還能守得住,大梁國內長久以來的安定是否還能守得住?
梁皇愣住,群臣愣住,三國使臣也愣住了。
他們沒想到秦可清竟然如此輕易就化解了他們的編織的語言陷阱。
她一個女子,一直待在皇城,竟然能說出以鬥爭求和平這樣的話。
此時,梁皇表面沒有什麼,但是內心卻是怒火中燒。
這個秦可清什麼意思,那句以求和平的方式得不到和平,在隱射他這個皇帝對外軟弱嗎?
這一席話,看似在分析局勢,實則語種帶刺。
如果是以往的秦可清,她不會將話語說的如此尖銳。
現在的秦可清與以往不同了。
看來一切都是因為元初之故。
有了元初撐腰,秦可清更有底氣了。
梁皇看似平靜的雙眸,瞳孔深處閃過一抹寒光。
“郡主,和親不能止戰,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
我大真可以國書的方式保證,一旦郡主嫁入我大真皇室,雙方便進行停戰和談事宜。”
“是嗎?”
秦可清看向大燕使團,“大真皇朝以和親方式停戰,你們大燕又如何?
你們大燕總不會說,也會因此而止戰吧?”
“郡主,大梁如今國力強盛,如果大真有意停戰,剩下我大燕一國,戰事自然也難以為繼,那樣的話,便也只能選擇停戰,就算我們不想,怕是也打不下去了。
郡主不會是不願為了大梁子民付出吧?
以一人之幸福,換取大梁數百億子民的幸福,怎麼看都是很划算的事情。
再者,郡主嫁到大真皇室未必不能幸福。”
“既是如此,不如你們現在就讓你們兩國的軍隊後退三千里,遠離邊疆。”
君無邪說話了,他放下手裡的茶杯,“今日爾等在此地說著停戰的話,你們的軍隊在邊疆動作頻繁,欲發起新一輪猛烈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