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小哥。”寧休開口笑道。
“我看小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如果是要去氏俘山的話,還是趁明天一早再去。晚上還是留在客棧裡不要出門了,鎮子晚上不太平。”
雖然是在經歷別人的歷史,可寧休終究是做不慣和尚,因此下山之後,並未身著僧衣,就連頭上也是帶了個帽子。
青衣佩劍,倒是圓了他一直以來的江湖夢。
因此店小二並未認出他的身份,還以為他只是一個尋常的過路旅客。
寧休開口問道:“這又是為何?”
他本能想到是有妖魔在作祟,畢竟一路上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碰到一次兩次了。
店小二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偷聽後,這才小聲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鎮上倒是沒有鬧什麼妖魔,而是惡霸當道。
恃強凌弱啦,逼良為娼啦,欺男霸女啦......任何地方都不會缺少這種事情。
他默默聽著,默默記著,並隨口打探這些人的姓名住址,想著待會兒再去核實一番。
“官府難道不管嗎?”寧休看著店小二開口問道。
可剛一開口,就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可笑,竟會問出如此弱智的問題。
果然,只見那店小二滿嘴苦澀道:“不報官還好,一旦報官,非但要多受那皮肉之苦,還要繳納雙重保護費。”
惡霸如此橫行卻無人管,自是早與官府勾結。
寧休點了點頭,抬頭間,忽然發現客棧大堂出供著一尊佛像,他開口問道:“客棧掌櫃的平日裡也信佛?”
“鎮上百姓都信佛,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脫離苦海。”店小二回頭看了一眼那尊掉漆的佛像,眼中透露著虔誠。
“可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改變不是嗎?”
寧休笑了笑,拿起手中的酒杯,開口道:“如果你是求解脫煩惱,那酒比佛好,酒快得多。”
“客官醉了。”店小二臉色露出不愉之色,開口說道。
寧休卻絲毫不在意,伸手彈了彈手中長劍,自顧自說道:“如果你是求擺脫困境,那麼劍也比佛好,劍快得多。”
“客官你醉了!”
“世間信徒如此多,佛他忙不過來的,聽我的,信佛不如信己。”寧休笑了笑,留下一些碎銀子,起身往外走去。
如果讓他師父靈佑禪師聽到寧休這一番話非得給氣得吐血不可,他一生致力於度化世人,而他這個徒弟竟然在這謗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