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這個副本我再詳細告訴你,現在馬上去找一些麻繩來把這傢伙給綁上。我雖然用破邪刀破了她的煞氣,又用符文將其鎮壓,一般來說不會出什麼意外了,可小心使得萬年船,我可不想就這麼莫名其妙栽在這個鬼地方。”
寧休點了點頭,靠著蠟燭微弱的光芒,終於是在一個角落找到了一堆麻繩,想來是原來義莊的守屍人用來捆綁棺材用的。將女殭屍五花大綁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低頭看著女殭屍額頭上的那張泛黃的符紙,只見上頭龍飛鳳舞地寫著“敕令大將軍到此”幾個大字。
“鎮屍符嗎......”
寧休低聲呢喃一聲,右手緊緊握著袖口,默默走到簫竹身旁。
簫竹側身靠在一具棺材上,看到寧休過來,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開口道:“小型璇光幻境一般會有3、5天的時間,今晚應該不會有其他問題了,你好好守夜,我先休息。”
說著竟然真就直接閉上了眼睛,要知道才剛經歷過如此驚悚的事情,寧休只能感慨對方的心可真大。
他則是一邊藉著微弱的燭火掃視著四周,一邊聚精會神地注意周遭一切動靜。
一有風吹草動都會牽動著他那根敏感的神經。
畢竟剛才已經有一具棺材詐屍了,誰敢保證其他棺材不會如此?
對於寧休而言,熬夜原本算不上什麼難事,可在如今神經如此高度緊繃的情況下,無疑是一個沉重的負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分鐘對於寧休而言都是一種煎熬。
沙沙沙......
就在這時,黑暗中忽然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寧休屏息,仔細聆聽,終於是找出了聲音的來源,聲響正是從他前方不遠處簫竹倚靠的那個棺材裡傳出,而熟睡中的簫竹毫無察覺。
他剛想開口提醒,棺木驟然開啟,一個猙獰可怖的腦袋從裡頭鑽了出來,張開血盆大口猛地朝簫竹脖頸咬去。
速度之快,根本容不得寧休做出任何思考的時間,只見他小腿肌肉緊繃,一個箭步上前,右手從袖袍裡拿出一張符紙在間不容髮之際將其貼在了殭屍額頭。
符紙貼在殭屍額頭的瞬間,符紙上那些硃砂印記隨之光芒閃現,而那殭屍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就這麼停在了那兒,離簫竹那雪白的脖頸僅有一指之遙。
一滴滴渾濁的黑色液體從其口中滴落到地,發出“嗤嗤”的聲響。
“呼......還好趕上了。”
寧休抬頭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簫竹,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胸口,剛才這番舉動顯然是透支了他不少體力。
可他仍然不敢有絲毫放鬆,那雙眼睛死死盯著那些棺木,生怕再出現詐屍,不過經過這兩次變故後,那些屍體終於是老實了很多,之後兩個時辰再沒發生暴動。
“好了,你休息吧,接下來交給我。”簫竹不知什麼時候睜開眼睛,站起身來,開口道,好似根本就沒有發現身旁那具被寧休定住的殭屍。
寧休看著簫竹,點了點頭,同樣沒有提剛才那件事情的意思。
他是真的累了,驟然經歷大變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又是在這滿是屍體的義莊提心吊膽地守了小半夜,見到簫竹醒來後,立馬是閉目休憩起來。
簫竹看著“熟睡”中的寧休,嘴角微微揚起,袖口底下的破邪刀悄然收起。
真是個有意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