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們會把真相告訴所有人,法蘭克和他的走狗的陰謀不會得逞的。”漢特義正言辭的說道,右手指尖輕輕的扒拉著支票,把它收進了袖口裡。
“我們會拆穿他可恥的陰謀,工人們需要工作,他們該回到工廠裡去。”多普勒坐直身板,端著咖啡的手向前放下杯子,擋在後面的手已經把支票收進口袋。
“我相信你們可以做到,同時,奧斯本也會盡快讓工人們返回崗位,為大家提供滿意的報酬,讓每個人都不必再擔心受凍捱餓……這才是我們的目的,奧斯本是一家富有責任和良心的企業……”巴拉巴拉的一通說完,兩人心滿意足的離開。
“你準備拿他們怎麼辦?”等兩人離開後,勞倫斯才放下報紙,露出譏笑的面孔看向薩妮爾。
“什麼?”薩妮爾眉宇狡黠的翹起嘴角,輕聲說:“當然是為他們提供承諾的崗位了,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老子信你個鬼。’嫌棄的翻著白眼,勞倫斯決定去游泳瀉瀉火,房間裡爐火太旺,再這麼待下去他要被燒著了。
天色漸暗,被帶到警局的工人們都放了出去,正三三兩兩的結伴向家中走去。
他們臉上的傷還沒好,彼此沉默的向前走著,這場混戰沒有誰會認為是光榮的,現在他們的心情只有沉重。
很快,一則訊息開始在工人間傳播。
工會之所以無法與資方達成共識,是因為除了他們所知道的條例外,還有一些隱藏條款。
其中包括工會代表的回扣,公費報銷的上限,免費車輛,每年兩次的公費旅遊假期,基層管理權的任命等等。
這裡面的訊息最糟的地方就在於,真真假假都有。正因如此增加了他的可信度,讓熟知內情的人也開始懷疑,他們所認同的領袖是否在背後謀求更高的個人利益。
懷疑的種子一但埋下,就會像病毒般的蔓延、毀滅。
隨著訊息的持續擴散,可信度越來越高,說法也越來越多,人們的猜忌也越來越嚴重。
當隔天各工會的領袖出來後,還沒想好怎麼找回場子,就被他們各自所代表的工人們給圍住了。
這裡面不僅有工人,還有他們各自家庭的女人,孩子。這些女人可不是什麼善茬,不僅能說會道,力氣更是大的驚人。
戰爭期間男人們都去打仗,家裡的女人既是女人,也是男人,操持家務帶孩子,出門工作養家餬口,都是她們在做。
她們才不會管什麼未來的利益,什麼更高的追求。
家裡面連麵包都快買不起了,自家孩子就快去啃門欄木柵子來填飽肚子。
現在,好不容易眼瞅著有工作了,你們還在這兒搞事情,‘來來來,老孃的大嘴巴子跟你講講規矩。’
法蘭克還正在講自己那套理念,這麼做的好處,資方必將屈服這樣的話,一個肉乎乎的手掌就‘呼’的一下抽了過來。
啪~~
聲音足足迴盪了十幾次才消失,法蘭克只覺著天旋地轉,‘咚’的一聲就栽倒在地上。
“誰要是敢毀了我家男人的工作,我就帶著五個孩子去他家住,養不起我就親手殺了所有人再自殺……”
惡狠狠的吼聲在所有人耳邊迴盪,看著身邊兇悍如斯的女人們,各家的男人都縮著腦袋,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老實的向個孩子般的不敢出聲。
家庭地位,由此可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