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從早上開始,柯瑟的心情就不怎麼愉快。
整個天空都是灰濛濛的,細雨瀝瀝的下個沒完,讓外面的街道變成水塘。
這代表他今天要踩著骯髒、泥濘的路面到車站,走上混合著雨水和汗水,充滿潮溼**的電車,再淌著泥一路到辦公室。
“這該死的天氣!”紐約的天氣大多很好,但偶爾也會耍耍小性子,就像是青春期驕縱的姑娘。
穿好妻子做完熨燙掛起來的西裝,打好領帶,提起皮包來到門前,把掛在牆鉤上的大衣提起搭在臂彎,柯瑟悄悄開啟了門。
他可不想吵醒正在熟睡的妻子和女兒,她們應該享受一個愉快的週末。
如果不是最近有大案子等著他,柯瑟很樂意待在家裡,陪她們一起度過美妙的假日。
提起女兒柯瑟的臉上滿是自豪,她用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哥**學院,這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事。
未來她一定會成為出色的檢察官,甚至超越他走進司法部,入駐白宮...
柯瑟眼前呈現出一幕幕美好的憧憬,雖然那些都很難實現,但並不妨礙他去這麼想。
唯一有些難辦的是,那裡的學費對他們的家庭來說並不輕鬆。
身為聯邦檢察官,柯瑟的薪水並沒有外界看起來那麼的風光,他們甚至還沒有一些做得好的銷售員賺得多。
這點是柯瑟太太抱怨最多的,幹著辛苦危險的工作,每天與各式各樣的罪犯、案件打交道,但卻拿著最低廉的薪水。
但每個人總有些堅持,總要有人為這個世界做些什麼,讓它變得更美好不是嗎?
沒錯,柯瑟認為自己就是那樣的人,他也是這麼做的。
無論是誰,他的背後站著什麼大人物,都休想要讓他妥協,半年前的一個案子,對方甚至請動司法助理說情。
柯瑟只是給了他兩個字:“沒門!”
還有他曾敬重,一直走到最高法的老師,再次見到他柯瑟本很開心。
但沒想到連他也變成了資本的...
路上如同柯瑟想的那樣,到處都是濺起的泥花,他那被妻子洗的乾淨平整的褲腿也變成了在泥地裡打滾後的土狗樣。
“柯瑟長官,這裡有您的郵件!”剛走進辦公室,柯瑟用力跺了跺腳甩掉些泥點,從打字員手裡接過郵件。
“謝謝。”隨口說了句,柯瑟就提著皮包,夾著郵件回到辦公室。
把大衣搭在椅背上,柯瑟坐在自己的長靠背椅上,皮包就放在他腿邊緊貼桌子,這才不急不緩的拆開郵件。
信紙外面的標誌讓柯瑟神色一愣,那是哥倫比亞大學的標誌沒錯,‘難道是那件事有訊息了?’
想到這裡柯瑟加快速度拆開信,抬頭寫著‘尊敬的亞瑟夫柯瑟先生,這裡是哥倫比亞大學校務處:
我們很遺憾的通知您,因生源名額及擇優錄取的原則,您的女兒或許會失去在我校學習的機會,對此我們感到遺憾……’
柯瑟用手撐著嘴角,眼眸閃爍的不停看著信紙上的訊息,他們竟然要把自己的女兒從錄取名單裡踢出來。
名額?擇優?
柯瑟彷彿想到什麼,有人在搗鬼,是誰?